白苏微笑:“我是没有治疗尿毒症的临床经验啊,但是你们问的是中医是否能治尿毒症,我自然要按中医医理来说啊。中医医理的确能够治尿毒症啊,这在老祖宗留下的医典里有过记载。像《内经》就提到过治疗方法:实则完备癃,虚则遗溺,遗溺则补之,闭癃则泻之。你不要告诉我,那个时候有血液透析技术。”
澹台泽宇和澹台泽天面面相觑,这白苏实在太博闻强记了,动辄引经据典的能力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很震撼人。
梅川内酷也挺老辣的,他并没有被白苏震道:“白先生,本人没有对中医不敬的意思。虽说华夏古中医有对尿毒症的治疗方法,但是这疗效如何?治愈率多高?而且常规意义上的尿毒症都是指五期慢性肾衰竭,中医对不同分期的慢性肾衰竭有多大的疗效你可知道?”
白苏微笑:“如果是三期以前的肾衰竭,方法用对治愈率绝对是十成十……第四期和第五期则要因人而异,年轻人治愈率高些,年老者就要低许多,而这治愈率怎么也有五五开。”
“五期也能治?这么厉害么?怎么我们没怎么听说中医治疗尿毒症这么厉害的?”
“是啊,要是真的这么厉害,早就宣传开了吧?”
“我听是听过中医能治这尿毒症的,但是好像有些瞎猫碰见了死耗子的感觉。”
众多媒体人都将信将疑地议论纷纷。
梅川内酷身后不少岛国人则是完全不信任地表示不可能。
“白先生,你也听到了,我的同胞们都觉得你是在给中医……用你们华夏的话来说,就是……脸上贴金,是吧?”梅川内酷微笑道:“我也发现,你们华夏人似乎就喜欢用前人留下的一些苍白的文字,来证实一些其实并不存在的东西。”
尼玛,这就憋不住坏了?
白苏脸色一沉:“梅川先生,你请注意措辞。上次有个叫霍尔斯的米国人,就是因为胡乱评价一个民族,后来当众跪五星红旗道歉了。”
梅川内酷表情一僵:“……”
“我华夏民族文化传承上下数千年,老祖宗留下的每一个文字都蕴含着斑斓的色彩,从来没有苍白感,你们岛国不也偷学了不少么?”白苏微笑:“更别说我国的老祖宗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实在人,从来不弄虚作假。因此,我希望你能收回刚才说的话。”
众多媒体人马上有同仇敌忾的感觉,纷纷表示梅川内裤需要收回那句话。
澹台泽宇见这画风不对,连忙圆场:“白苏,梅川先生没有评断华夏民族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你光用几句古语来论证中医能够治疗尿毒症,未免有些牵强而已。你要谅解一下,这人工肾产业,对日装机公司来说,意义深远。何况这外国人,对中文的理解不尽如意,就不要抓着字眼不放了。”
白苏微笑:“我可以谅解他的用意,可以理解它的口误,所以没有让他道歉,只是让他收回这句话,很难么?”
“收回一句口误是不难,但是白先生也得让我心悦诚服地收回是吧?”
如果只是几个人闲聊时,让他收回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梅川内酷不会有任何犹豫。可是现在当着那么多媒体呢,梅川内酷可不愿意随便说话,毕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代表的就是岛国。
这也是白苏要据理力争的原因,放到国家台面上就没有小事了。
不同的是,梅川内酷心怀祸心,而白苏则胸怀坦荡。
白苏微笑:“那我想知道,梅川先生怎么才能心悦诚服呢?”
梅川内酷正容道:“一直听说白先生是华夏中医领域的翘楚,甚至有人说你是当世神医。白先生治疗瘫痪病人,唤醒植物人,给百岁老人续命的事迹我也有耳闻。只不过,百闻不如一见,那不知白先生敢否接诊一个尿毒症的病人呢?”
白苏微恍:“梅川先生的意思,是想看到我用中医治疗一起尿毒症?”
梅川内酷点头道:“华夏有句古语,叫事实胜于雄辩。我还听说白先生参与的一个研究组跟西医方面的教授有一个关于癌症治疗的战约,我觉得这种学术论战模式可以效仿一下嘛。”
看了眼一旁脸上带着笑意的澹台泽宇,白苏彻底明白过来,这就是他们憋的大招啊。
借用岛国人的刀,给白苏挖出这样一个大坑啊。
当着媒体的面,白苏根本拒绝不了啊,这样白苏就推倒风口浪尖了。
他要是选择不接受,那就等于承认中医治不了尿毒症,中医的疗效将再次被人质疑。
一旦白苏接受,却又治不好尿毒症,那不单证明了他是一个胡夸海口的人,形象必然会大打折扣,就连中医好不容易重新累积的人气也同样会大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