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房子是三居室,我和美莎住一间,张灵彦和阿妹住一间,两个保镖住一间,六个人,也不算太拥挤,不舒服是肯定的,但都能克服。
我对他们做出保证,三个月之内,我要搬去豪宅,不让大家受罪。
张灵彦恨恨地骂:“那个女人高颧骨薄嘴唇尖下巴,一看就是苦命相,命里注定没男人,做事居然这么过分,大哥你给她投资那么多钱,竟然一分都没分给你。”sriq
我还没回答,赵大却不同意了,“何总不是还生了个儿子。”
张灵彦立即反驳道:“那个女人不会生儿子?就她生个儿子光荣了?”说完觉得气氛不对,连忙补充道:“我阿嫂也生了个儿子,比她的儿子还大一岁呢。”
边锋小声道:“也不算一分没给,不是给了辆车?那也值一百多万呢。”
我咳嗽一声,做出规定,“从今往后,任何人都不许议论我的私生活,大家都是好兄妹。”
经过两个月的辛苦耕种,美莎身上总算有了成效,于春节前半个月开始有了妊娠反应,一时间惊讶,恍惚,不知所措,最后大喜。
此时我已经熟练掌握一些简单日语单词,能够清楚表达我的意思,“你有了我的孩子,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从今日起,任何人都不能再欺你辱你,我向天照大神保证。”
话虽如此,美莎毕竟担忧,主要是来自于长辈的压力。
尤其现在,父亲大人要来这里,如果看到自己是这幅样子,恐怕要大发脾气。
我轻声回:“有脾气冲我来可以,对你则不行。”
春节,要回去西北老家,我沉思许久,最终没有给何若男打电话,带着美莎回去。
站在村口,看着那座高耸的水塔,一阵迷茫。
昔日村口傻子二狗曾追着我汽车屁股喊,明年回来再换个媳妇,当时我只当他是一句疯话,却没料到,一语成谶。
对于洋婆娘的到来,村人都是激动而新奇的,挤得屋里满满当当,像是参观动物园,围城一个圈子,观赏洋婆子。
我的大儿子李念恩,吊着鼻涕,躲在爷爷怀里,好奇地打量那个穿红袄的姑娘。
老妈说叫大,念恩就叫大,毕竟,电话里面听过我声音好多次。
但是到美莎跟前,老妈并没有让他喊妈,而是很直白地一句:“这是你姨娘。”
念恩就喊姨娘,激动的美莎慌里慌张,要去抱念恩,小猴子脑袋一缩,人就躲开。
在家几天,十里八乡的人都往村里跑,包括以前的老同学,如今也是骑着大摩托,挎着大哥大,兴冲冲地跑来,无比羡慕地说:“周发你这日子混的好呀,一年引回来一个新媳妇,男人活到你这地步,一辈子不亏呀。”
对于此类话语,我只是微笑,不作答。
在家六天,我就要走,阿妹和张灵彦都在东莞,我要去陪她们。
临走时,美莎一定要带着念恩,任凭我老妈如何说,就是抱着不撒手,固执而认真,磕磕绊绊地说:“我,可以的,能管好。”
老妈抓着念恩胳膊,“你会管啥啊你会管,给我留下,你们去过你们的日子,家里这个不用你管。”
但最终,老妈还是没犟过美莎,因为念恩自己说,想跟姨娘和爸爸走。
小家伙奶声奶气,“人家都有爸爸妈妈,我都没有。”
一句话戳中老娘泪点,追着汽车送到好远,都拉开将近百米,她还追着汽车嚎:“别惯坏了。”
两千里的车程,用时两天到达,就是这短短的两天,念恩已经能用日语从一数到一百,逻辑思维惊人。
美莎让他喊妈妈,小家伙就是不喊,只喊姨娘。折腾了几次,美莎放弃了,“好吧,姨娘就姨娘,不过你以后要听姨娘的话,不能学坏。”
西北气候干燥,冷,小孩子多少都有流鼻涕现象,但到了南粤大地,这种情况大大减少,孩子的脸蛋也会由红变白,要好看许多。
回到东莞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念恩洗澡。在家虽然是亲爷爷亲奶奶,但毕竟是农民,家里就算有浴霸,他们也不习惯洗,这是多少年的习惯,很难改变。
但在这里则不同,一定要把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
收拾好,我领着念恩到阿妹跟前,让他叫妈咪。
孩子听我的话,冲着阿妹叫妈咪,声音细小,有些生疏。
我说:“大声叫,这床上睡的,就是你亲妈。你大声叫,她就会起来抱你。”
孩子懵懵懂懂,趴在阿妹耳边,猛地一声叫喊,“妈咪……”
立时,床头的脑电波检测仪就有了剧烈波动,让人心头喜悦。
阿妹能听见的。
我让念恩再叫,小家伙却不愿意了,身子一扭,钻去了美莎怀里。
张灵彦在后面看着,目光稀奇,“挺有母子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