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脉看着楚天阔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窒。他,终究不是她的。
等楚天阔一离开,兰绫玉锁了门,关了窗,便动手帮水脉解衣服。
水脉的衣服一脱下来,露出光滑的身子。兰绫玉拿着毛巾,细心地帮她擦拭了一遍。
奇怪的是,水脉自己一动,伤处隐隐作痛。兰绫玉碰到,却无多大痛感。
怎么不疼了?
水脉诧异问道:“绫玉,方才,我伤处还痛的,这会怎么不疼了?我的伤,还要养多久?”
兰绫玉笑得灿烂,欣喜地回道:“你身上被钉子扎伤的部位,已经结痂了。当然就不会如先前那么疼了。你自己翻动觉得疼,大概是在床上躺太久的原因吧。”
这理由,让水脉听得一头雾水:“我还要多久能下床?”
兰绫玉笑着宽慰她:“李前辈不愧是神农。看这样子,只要再服过几副药,你三天就可以下床。”
与其说李愁容医术高明,不如说爱情力量之大。
听到这话,水脉既喜又愁。她的伤快好了,很快就可以下床,这是大喜事。她终于可以摆脱床,去呼吸下外面新鲜的空气。可是,同时这也意味着,楚天阔不用再照顾她了。她跟楚天阔亲近的机会没了。
“那药好苦,我不想喝。”水脉皱了皱眉。
难得从水脉口里听到一句抱怨撒娇的话,兰绫玉笑得合不拢嘴。
“良药苦口,不吃药,伤怎么能好?”兰绫玉明白她的心思,笑道:“我会让天阔来陪你的。”
水脉看着兰绫玉,很是不解:“绫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兰绫玉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水脉话中意思。思忖了片刻,她才明白过来。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让我该怎么办?看你为天阔受那么多罪,我实在是不忍心。”
“那烟香呢?”水脉茫然问出口。
“烟香她会理解的。”兰绫玉收敛了笑容,变得表情凝重。
哎。为什么烟香和水脉要同时爱上同一个男人?她这么做,确实有些对不住烟香。可是,水脉伤成这样,她也不可能弃她不顾。
若非楚天阔的照顾,让水脉心情舒畅,给她鼓舞,她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更何况,这事是烟香自己默许的。
听了兰绫玉的答案,水脉忍不住将梦中之事,告知于她:“绫玉。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楚天阔和我共同生活在皇宫里。楚天阔当了皇上,我当了皇后。”
兰绫玉大吃一惊,脸色大变,连忙捂住了水脉的嘴:“此事,万万不可张扬。一旦传出去,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她神色慌张地看着水脉。眼前的水脉,让她有些陌生。若依水脉以前的性子,这种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水脉一向心思缜密,谨言慎行,这类梦中之事,她一定会深埋心中,不会向外人袒露分毫。
正如兰绫玉所想。水脉是不愿说出此事。她也是犹豫了好久,经过一番挣扎,才决定将此事告知兰绫玉。她已决定,若是楚天阔再次提出,娶她为妻,她就答应下来。
只是,她深感愧对烟香。这事告诉兰绫玉,只为了探下兰绫玉口风,征求兰绫玉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