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了博得美人欢心,只得把青筠扇握在手中,另一手挽上烟香的胳膊。两人大摇大摆向碧香山庄大门走,相伴逛醉芳楼去了。
庄里不少下人亲眼看着少庄主与烟香姑娘出双入对,暗暗羡慕烟香姑娘好福气。他们两人的事,成了庄中下人的茶余饭后谈资。
烟香笑着跟遇上的下人们打招呼,看着他们投向自己的艳羡目光,她心里止不住的得意与满足,幸福感爆棚。
两人出了碧香山庄后,庄里竟有人悄悄跟上了他们。楚天阔生性警觉,自然发现了被人跟踪上。不过他却装作一无所知,还故意放慢了脚步,生怕那些人跟丢了他们。
两人漫步在街头柳巷,热闹非凡,处处一片祥和美好的景象。楚天阔心里油然而生出感慨,大西国在他父皇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太平盛世。若是他有一天能接掌这江山,他也要做个好皇帝,传承他父皇的作风,让大西国继续富强下去。
醉芳楼坐落在凤城繁华地段,整条街花红柳绿。胭脂水粉的气味大老远就闻得到。那气味,烟香觉得真不是一般难闻,简直能呛死人。
整条街许多间花楼的门口都有几名打扮妖艳、穿着略显单薄的姑娘在招揽客人。烟香嗤之以鼻,真是只要风度,不要风度。这样的冷的冬天,为了凸显曼妙身材,刻意穿这么少,不会冻得肚子疼吗?
直走到街尾,凤城最有名的风月场所醉芳楼就在这里。虽说两人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事隔几月,烟香对此地很是生疏。若不是大师兄带她来,她恐怕很难找对地方。
上次来醉芳楼,烟香只见到了陆采儿,以及几位大师兄的红颜知己。她并未见识到醉芳楼姑娘的揽客手段。再次来这种地方,她仍是有些拘束。
大师兄一直问她为什么要来这地方?她没有回答。其实呢,原因特别简单。一来是她好奇,想见识下此等场面;二来是她想学习下那些姑娘的媚功,看她们如何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学会了,她好用来对付大师兄,当然,不局限于大师兄。
说白了,她就是觉得好玩,贪玩而已。
两人站在醉芳楼前面,门可罗雀,若不是里面传来悠扬琴声,就犹如那叮叮咚咚的泉水一样悦耳动听,实难想象这是凤城最大的风月场所。
“怎么没什么人光顾呢?”烟香还未进门,站在大门外,奇怪而问。
她抬头,望着头顶端悬挂的匾额‘醉芳楼’,确定是这里没有错。只是,她以为内里会很热闹,却没想到如此清冷,犹如这湿冷的天气。
“宾客一般是夜晚光临,姑娘们大多数昼伏夜出,百日里当然宾客稀少了。”楚天阔耐心地给她科普。
烟香白了他一眼:“也不早说。那我们等天黑再来吧。”
她话音刚落,就见楼内有几名浓妆艳抹的姑娘,向两人走了过来。待及来人靠近,烟香闻着那些姑娘们身上的脂粉气,香气浓郁,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卧槽!烟香在心里腹诽,要不要弄得这么香啊!这闻久了,简直要命。难道男人都好这一口吗?
那些姑娘瞧见来了两位穿着打扮贵气的公子,眼眸里流露出光彩,仿佛望见大财主一样。待到看清两人长相,那些姑娘不由得心花怒放。面前着两位公子,不仅看起来财大气粗,而且长得一表人才。
尤其是哪位手握青筠扇的公子,貌赛潘安,只消看一眼,便让人神魂颠倒。这样的绝色美男子,即使是倒贴,那些姑娘也绝对是乐意的。再看另一位公子,模样虽也清秀,但是缺乏一股阳刚之气,美则美矣,却难勾起那些姑娘的爱慕之心。
于是,那些姑娘像饿狼扑食般,向楚天阔扑了过来,非常识货地包围住楚天阔。甚至不顾廉耻来拉扯楚天阔。
“两位公子,真是稀客,快快里面请。”
“我们醉芳楼里的女子,多才多艺,皆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美艳不可方物?烟香听了真想吐,就凭这几位庸脂俗粉,很难与美艳粘上边。再看这些姑娘对着大师兄拉拉扯扯,却视她如空气,她感觉更加恶心了。但见大师兄并无拒绝的意思,她也不好发作。
只是,她下意识地挽紧他的手臂,两只手环抱着,生怕一不小心他就被这些花痴姑娘给拖走了。
那些姑娘见烟香如此依赖楚天阔,都在心里边狐疑,却没有想到烟香是女的,便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望着两人。
见状,楚天阔皱了皱眉,拉着烟香就要离开。
那些花痴们哪里肯让他们两人离开,四处浑身解数,费劲心机勾搭他们。
“二位公子,既然人都来了,何必急着走?不如进去两面小酌几杯?”
“二位公子,里边儿请。我们醉芳楼的姑娘绝对包您满意。”
“两位公子斯文儒雅,定是很少来此驯化作了。到里面我给你们唱两支小曲解解闷,可好?”
“公子,外面风大,快里屋请。”
烟香虽然很烦这些姑娘像苍蝇一样围着大师兄嗡嗡叫,听着无比聒噪。但是她好不容易才拉上大师兄来一趟,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
于是,她怂恿大师兄:“既然来了,不如就进去玩一玩吧。这些姑娘们如此热情,也不好推却。”
楚天阔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只是干咳的一声,握着烟香的手加紧了力道。
烟香咬着牙没有吱声。
这下,那些姑娘反应过来了,敢情这两位公子中,做得了主的是那位清秀公子,个个机智无比,调转风头转为巴结讨好烟香,簇拥着烟香往里走。
同为女子,烟香被这些姑娘簇拥并无什么不适,也就顺手推舟跟着自觉往里走。让这些姑娘吃她豆腐,总比让她们去吃大师兄的豆腐强多了。唯一令她比较不满的是,这些姑娘身上的脂粉气,实在是太浓了。她觉得来此,有些对不起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