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幼仪点上一根女士香烟,吞云吐雾间也是满脸不屑地笑道:“哼哼,在外宾面前这么没礼数,活该被抓去坐牢!”
庄凝雪跟在后面,看到这吵吵嚷嚷的一幕,看到不少领导样的人物在指着张东成的鼻子喝斥着,那些领导都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以前她为了巩氏集团进军本市,也与这些人打了不少交道。
那些在自己摆着官腔,做起事来拖拖拉拉的领导们,现在却是雷厉风行,架子极大。
这……张东成要倒霉了啊,哪怕是他身家亿万,也不能在权力面前如此放肆,到时候真是把你骨头吃了都不吐渣!
当年富甲天下的沈万三,还不是被朱元璋砍了脑袋,钱在权力面前,那就是个屁啊!
庄凝雪心中莫名一动,冲上前来。
“张东成,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给外宾道歉,这么多领导在这呢!”庄凝雪急切切地说着,转过头来对所有人说道:“各位领导,这是我朋友,他喝多了,我马上带他走。”
“带他走?哪有这么简单,今天非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不可!”吴主任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地说着,对着边上酒店的保安狂叫道:“怎么回事,还不上来把这家伙给我抓起来!”
保安们虽然心中不满,但被吴主任一逼,也只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走上来。
边上不少人叫骂了起来:“妈的,明明是这棒子佬欺负我们,你们还帮外人!你们是不是人啊!”
“都给我闭嘴!再吵吵,一个个全抓起来!”吴主任摆着领导威风,怒吼着。
庄凝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抓着张东成的胳膊哀求道:“张东成,你忍忍吧,这不是你出风头的时候!你还看不清状况吗?”
“我出风头?”张东成愣了,仿佛不认识庄凝雪一般,只是看着她。
“张东成!你太不理智了!从初中开始,你就是个狂人,狂的自以为天下无敌!”庄凝雪拉着张东成的胳膊,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你看上去很低调,但我从初中就知道,你心里狂妄自大,总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总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但你看看你自己,没有一点圆滑和世故,没有一点为人处事,动辙打架斗殴,从小就这样!”
“不管是学校里,还是走上社会,我没有看到你一点变化,你能看得清谁是谁非吗?你能看得清资本与权力的力量吗?”
“你父母只是个普通人,你可能走了狗屎运挣了些钱,但这不代表你能目空一切!这个世界是讲根基的!你毫无根基,为人狂妄,冲动不讲理性,你再这么胡闹下去,你这辈子都完了!”
“张东成,你跟我走啊!”
庄凝雪说到后面,几乎是声嘶力竭,死死地拉着张东成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走,眼眸中却是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仿佛回到初中,那一天自己写的情书被张东成毫不在乎地念着,心中的郁闷,痛苦,沮丧与悔恨几乎是翻江倒海,不能自拔。
这时候,她才仿佛打破了自己建造的壳,她发现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依然还有着这个人,这个初中时便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