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答应……”
“没错,他必须答应,谁让你在我手里,谁又让我们这方更强,占据着主动权呢?”
莫柏的声音男女莫辨的童声宛若在衣衣耳边呢喃,却令她心头生出一股寒意。
“踏踏”大片人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衣衣抬起头,目光与为首之人相触,眼中浮现一抹尴尬。
因为这人正是宫家主宫宿,宫翎的爷爷。
严格来讲,这次宫家之难虽然是由莫柏主导,但自己在其中的作用不可忽视。
是自己打开了他的思路,令他知晓这世间还有一种别的争斗方式,是自己言语中拿宫家震慑于他,令他升起和齐家结盟的想法。
原本,这把火是烧不到宫家的。
莫柏骄傲至极,正如他所说,西山镇的宫家在他眼里,与蝼蚁无异,便是抓住自己,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宫柏。
把宫家牵扯进来的是自己。
想到曾经的齐家兵临城下,家主之殇,因自己而解,衣衣恍然有种明悟,这是一个轮回吧?
因自己而灭的齐家之祸又因自己而起,宫家与齐家这场战争终是避免不了,避免不了啊!
积分战只是前奏,却是至关重要的一场前奏。
衣衣身在齐家阵营,却由衷地希望宫家能胜。
在衣衣看宫家主的时候,他显然也看到了衣衣,但面上却依然沉着,如看向其他人一样,视线微微一扫便过,落在齐家主身上。
“宫宿,当年我齐家作为西山镇本土势力,多少人参加守城之战,必要之时,便是连不过十岁的幼童,身怀有孕的妇人,都上了城墙。我齐家最艰难的时间里家中成年男子死光,老人没了儿子孙子曾孙子,孩童没了爹娘,没了依靠。我齐家在这片土地上流了多少鲜血,死了多少前辈。
而你宫家不过一外来者,却趁着我齐家虚弱之际,软硬皆施,威逼利诱我齐家与你联姻,端着一张深情款款的脸惯会做戏,骗了我齐家女子一代又一代人,哼,若不是我齐家帮忙,你们一个外来者,哪来那么快占领脚跟?可你们是怎么对待恩人?”
齐家主神色俱厉,言语愤慨,手指几乎要点到宫家主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