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看看玛蒂尔达,见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吴尽欢的脸上,其中充满着期待,他忍不住提醒道:“吴,并不是杰森。”
不要对他讲什么杰森死了之后,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吴尽欢,这种诡异的事情,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杰森就是杰森,吴尽欢就是吴尽欢,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如果说吴尽欢是杰森的私生子,这他倒是更愿意去相信。
玛蒂尔达明白他的意思,她目光幽怨地瞪了布里一眼。
后者耸耸肩,撇撇嘴,没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虽然他也希望杰森还活着,换了个身份,换了副皮囊,又回到他们身边,但这种希望不切合实际。
吴尽欢对玛蒂尔达歉意的一笑,说道:“国内还有很多事,明天,我必须得回去了。”
玛蒂尔达难掩脸上的失望之色,强颜一笑,说道:“既然这样,我也无法再强留你了。这次鬣狗的目标虽然是我,但毕竟是你破坏了他们的行动,你也要小心他们报复你。”
吴尽欢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翌日,吴尽欢在项烈等喻家影卫的陪同下,离开法国,乘坐飞机回到中国。
抵达S市后,他根本没有出机场,而是马不停蹄的又乘坐飞机,飞往N市。
成立振业银行的事,他已经和玛蒂尔达谈妥了,没有什么还需去向喻振英报备的。
至于下周四,如何接待玛蒂尔达,又如此保障她在中国的安全,那就是老头子的事了,这并不归他管,而且他相信,有喻家影卫的保护,玛蒂尔达在中国也不太可能发生意外。
吴尽欢离开N市有一个多月,受伤的金和项猛早已痊愈,得知吴尽欢返回N市的消息,他们都有去机场接机。
见到吴尽欢从机场出来,众人喜形于色,纷纷迎上前去,齐声说道:“欢哥!”
他们一个个都是神采奕奕,与之相比,吴尽欢反而是一脸的倦意和病态,脸色也白得不太自然。
他环视一圈,金、项猛、尤回、叶末、小夏、山猫等人都来了,他向众人含笑点下头,问道:“我不在期间,船厂的情况怎么样?”
金回道:“一切正常,船厂已经上了正轨,几条生产线,现在都在日夜赶工。”
吴尽欢说了一声很好,向众人甩下头,说道:“上车再说。”
他们一行人走出机场,乘车回往市内。
路上,金小心翼翼地说道:“欢哥的脸色不太好。”
吴尽欢有些费力地在座椅上挪了个舒服的位置,他是带着一身的内伤回来的,脸色能好才怪呢!
他说道:“我在法国,遇到点意外,受了很重的撞击,应该是有些内伤。”
坐在副驾驶座位的尤回扭回头来,正色说道:“欢哥,我帮你把把脉。”
吴尽欢感觉好笑地问道:“回回,你还会中医?”
尤回一本正经地说道:“功夫和中医本就是相通的,不分家,练武的不会点中医,那就是个残废。”
他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但也不完全是错误。
就以拳击手、运动员来说,他们若想在比赛中脱颖而出,需要大量的训练,在他们的背后,都是有一整个医疗团队的。
习武之人也不例外,若想把功夫练精,练得出神入化,也需要大量超负荷的训练,而在训练的时候,人体是不可能不受伤的。
请不起医疗团队怎么办,只能自己学医,也只有自己懂得了医术,才能明确的知道,自己在平时训练的时候,怎么做才可以有效避免受伤的情况发生。
尤回帮吴尽欢把了会儿脉,眉头紧锁,说道:“欢哥的脉搏又乱又微弱,内伤不轻。”
如果吴尽欢不说他受了内伤,他恐怕都要认为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当然,尤回的中医也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水准,不可能十分精通,他毕竟不是主修中医的。
吴尽欢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尤回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们没有去船厂,而是去了古风茶馆。
在茶馆里休息了一会,吴尽欢便动身回了学校。
已开学二十多天,他才返校报道,即便有辅导员杨媚帮他顶着,在校方那边也说不过去。
不过见到吴尽欢本人的时候,原本想发火的系主任,也发不出来火了。
吴尽欢的脸色太难看,难看到不是大病初愈,而是还处于大病当中。系主任还关切地询问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如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考虑休学一年。
谢过系主任的好意,吴尽欢表态,自己的病虽然没有完全痊愈,但并不影响他上课。
听他这么讲,系主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提醒他,如果感觉身体不舒服,需及时向导师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