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左髭丈八和于毒各带二百护卫前往;高级骑兵的什长安排伍长带领四名骑兵提前返回汇报,他随左髭丈八和于毒同行。
当左髭丈八和于毒到达会面地点的时候,李强已派人在滏阳河桥上布置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等待左髭丈八和于毒的到来。
李强一身便装的坐在桥上,骑兵在桥东两百米开外列阵、警戒。
由于桥面狭窄,且李强正在桥上,不利于战马通行,什长与四名骑兵只好继续在河西岸等待。
左髭丈八和于毒安排好护卫后,两人并排走向前来;李强如此安排,让两人非常放心。
两人走到桌前,率先向李强行礼道:“拜见镇军将军!”
李强没有起身,一摆手道:“坐吧,先喝杯茶!”
“是,将军!”两人并没有在意李强的态度,规矩的坐在李强对面的椅子上。
李强把桌子上的三个茶杯充满水,示意左髭丈八和于毒选择茶杯,剩余的一杯归李强;见两人端着茶杯不喝,李强便端起茶杯,小喝一口,仔细回味一番,随后,一饮而尽。
两人也学着李强的样子,小口的喝着这种苦味的茶,非常不习惯。
李强没有看两人,而是对着身后一挥手,两名士兵立即手捧两个盒子走来,小心的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待两名士兵退下后,李强打开两个精美的盒子,两样东西呈现在左髭丈八和于毒面前。
他们对这两样东西太熟悉了,只看一眼,便知道不是作假;两人先是一惊,随后起身,跪地,对着盒子便拜,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待两人哭完,稳定情绪后,重新坐到李强面前;李强说道:“当初教主被俘,看着我与宁儿成亲后的第三日才自杀身亡。”
于毒问道:“教主可曾有遗言?将军是不是就是新任教主!”
李强神情严肃的说道:“太平道已经不存在了,也就没有所谓的新任教主了;教主没有特别的遗言,只希望冠军侯善待所有的教徒,就是希望你们能过上好日子。”
左髭丈八问道:“圣女可好?”
“哈哈,我们现在已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了,宁儿与孩子还在桃园堡,等女儿满周岁后便可来魏郡居住了。”
李强仪表堂堂,作为圣女的夫婿,非常般配,两人为张宁有好的归宿感到高兴。
于毒又问道:“将军,我们愿意追随将军,不知我们的兵丁如何安置?”
李强解释道:“不是追随我,是追随我家主公冠军侯;你们还没有战功,现在最多安排军司马一职,剩余的小头目,基本上为屯长或者军侯;至于兵丁,皆需要选拔,通过者,可分别编入骑兵或者步兵,根据自身能力、水平,可竞争伍长、什长、都伯;落选者只能安置为民,官府可分配耕地,发放农具、种子、粮食等,房屋的话可互助建造,官府提供一定的补助,前三年实行优惠税收,帮助他们安家置业。”
对于这些安排,与两人的猜测差距不大,不过他们只能任军司马,与张牛角等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心理有些不平衡。
左髭丈八憨厚一些,内心已非常满意官府的安排了,这样的话,他与他的兵丁、家属等皆能有个好的归宿,而不是戴着山贼的帽子过一辈子;于毒比较精明,希望再争取一下。
李强看两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有些不满,便解释道:“你们也不要不平衡,当初程志远等人都是从军侯一级开始干的,要想提升,全看军功和能力;你们一来便担任军司马,起点已经不低了,这还是冠军侯特批的,至于此后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们的能力了;对于士兵和家属的安排,皆一视同仁,更不要有什么不满。”
左髭丈八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回想起当初被幽州军打到绝望的状态,他连上万名信徒都抛弃了,只带了几千亲信精壮逃离,事后得知,那是还是幽州军故意放他逃走的,否则,就是他与几千精壮也被俘虏了,他可不愿意再经历一次那种绝望,现在官府开出的条件已令他非常满意了,便表态道:“我愿意带领所辖兵丁接受官府的招安,一切单凭将军作战。”
于毒见左髭丈八表态了,唯恐落后了招致李强不满,便立即附和道:“单凭将军做主!”
李强没想到,两人这么轻松的便接受招安,内心非常高兴,笑道:“哈哈哈,好,我为你们的选择感到高兴,相信教主的在天之灵也会为你们的选择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