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高顺一起北返的还有从事孙乾。
高顺接收徐州,有人高兴有人忧;高兴者自不必说,对那些担忧者来说,高顺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伪君子。
豫州几位诸侯心中最难受的当属袁绍和公孙瓒,他们已被高顺势力半包围,而西部是董卓,不是他们能抵抗的,南部是淮河,有鲁肃把守,且鲁肃与徐州关系密切,现在与高顺实力因广陵郡之事出现摩擦,不过鲁肃定会忍让,继续保持友好,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消息,基本到了战又打不过,逃又无处可去的尴尬局面。
袁绍当初得陶谦很多帮助,从徐州购买许多物资,且徐州也是他对外联络的通道;陶谦去世,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不过他没有亲去徐州参加陶谦的葬礼,而是派三子代他前去。
公孙瓒更是受陶谦大恩,按照当时传统,至少要为陶谦守孝三年,即便不能守孝,也必须亲至,否则他将受到天下人的质疑和谴责;至于高顺势力,他虽心中有点害怕,但是他相信高顺不会对他不利。
公孙康心中说不出的复杂,当初表达投靠的意愿就是希望占得先机,可是高顺一直没有明确表态,高顺实力越发强大,他的作用就会越来越小,即便以后被高顺接收,也没有立功的机会了。派弟弟公孙恭参加陶谦葬礼,主要是想在高顺面前刷存在感。
对曹操来说,只能听天由命,在乱世,能自保已属不易。
刘宠还在做着被拥立为皇帝的美梦,却不知道袁绍已盯上他了,典型的志大才疏,一武夫尔。
高顺地盘不断扩张,董卓非常心急,若是高顺再打下豫州或者借道鲁肃的地盘,他将被包围,逃无可逃;于是董卓给牛辅下达了三个月内攻克襄阳城的命令。
李儒更是被吓得提心吊胆,开始筹划后路;冠军侯所谓的不干涉朝廷之事,不干涉中原事务,全是借口,他之所以如此,便是希望由董卓顶在前面,承担压力,他好暗中发展。
此刻压力最大的当属荆州南部的刘磐。
刘表已把家属安置好了,并做出以身殉国的决心,成就他对朝廷的忠心。
而刘表长子刘琦身体虚弱,不足以承担大事,所有的压力落在刘磐身上;而其次子、幼子以及部分家人已秘密返回兖州家乡,为家族保全血脉。
刘磐骁勇,只求击退董卓而自保,可是他实力有限,难以阻挡董卓于长江以北,待襄阳城被攻克,其必顺汉水南下,则江南危矣。
其占有江南四郡,以及南郡和江夏郡的江南地区,南郡郡治设在华容县,江夏郡郡治设在沙羡县,地盘虽大,但是人口稀少,只有长沙是个大郡;更重要的是南蛮时常做乱,牵制了不少精力。
他的别驾从事桓阶向其建议,投靠冠军侯高顺,联手对付董卓,方能免灭族之祸,保江南百姓安康。
桓阶,字伯绪(《孙夫人碑》作伯序),长沙临湘(今湖南长沙)人;先为郡功曹,太守孙坚举为孝廉,朝廷任命他为尚书郎;因父亲去世返乡奔丧,守孝期满,被刘磐任为别驾从事,参赞军政。
现在高顺接收徐州,势力已扩张到长江流域,任谁都能看出,高顺志在天下,绝非董卓能敌。
桓阶认为,江南人口稀少,实力赢弱,且存在诸多势力,不能合力抵抗董卓,必会被各个击破。若是没有冠军侯的强大支持,董卓大军一旦南下,荆州几郡必会遭到南北夹击,首尾难顾。
刘磐感叹生不逢时,若是给他几年的发展时间,灭掉孙策、袁术,打败黄巾军,统一江南,必能划江而治;可是现在他根本分不出兵力东下,只能任由江东四分五裂,各自为战。
最终,他只得接受桓阶建议,并派其为使者,出使冀州。
待桓阶坐船到广陵郡,转陆路,到达邺城时已是兴平二年六月,此时襄阳城已被攻破,董卓大军以襄阳为中转地,南下江陵,正准备南渡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