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张小林的话语不带任何的情绪,淡如一杯白开水,让人无法揣摩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有其他的旅客想要给张小林致谢,感激。但张小林将脸转到一侧,看着窗外,谁都不理了。
车内异常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想各自的心事,更多的还是瘫倒在车厢里的劫匪伤势所震惊,以一抵九,而且不是伤就是残,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众人想象不出这种爆炸性的冲击力,他是怎么在瞬间做到,而且他毫发无损。
全车人都屏气凝神,只有那些扒拉在地的劫匪痛苦呻吟声在不间断地轻响……
他们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张小林又转乘了一辆短途汽车,在颠簸了大概2个小时以后,张小林终于到了边境的一个小山寨,车也只能开到这里了,经过一天的奔波,张小林抵达的时候天色已暗,他背起随身携带的那个包裹,这里面可有他此次的武器装备,为这些东西,坐飞机时候他不得不第一次出示了安全部给他的身份证明,这才把背包放进了机仓。
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山寨,的确很小,也很原始,但很和谐,很静怡,劳累一天的人们或三五一群地聚在一起拉着家常,谈着天气讨论来年的收成,或全家老小的齐聚在客厅里看着喜欢的电视节目,喜乐融融。
村头有个男子,坐在门槛上抱着水烟筒吸着闷烟,脸上皱纹里除了沧桑还有苦闷和失望。他似乎是在借吸烟来宣泄自己的心情,好几次烟筒里没有了烟还是没完没了的在吸,且时不时的咳嗽上几声。
旁边的一个女人则坐在有些破旧的小马扎上默默地叹气,时不时地向男人投去关怀的眼神。在听到男人的数次剧烈咳嗽后,女人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闷。
“他爹,你就少吸点,看你身体都垮了。”
男人稍微停了一下,继而将下颌再次深深埋进烟筒里。
张小林见没有人注意他,就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闪到了一个农户房屋后面,悄悄的上了后山,这个时候越境是最为理想的时间,黑夜可以让他的行动变得更为隐秘和便捷。
秋夜的风凉飕飕的,耳边只有莎莎的风声和树叶都抖动声,张小林从这个地方越过一次边境,所以轻车熟路,快速行走,不一会儿,全身上下都冒汗了,衣服扣子也解开了,山上的茅草和灌木越来越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
渐渐的,月亮升起,远看山上黑乎乎的一片,满天的繁星好像无数只眼睛在闪烁,近得似乎触手可及,寂静笼罩着空旷的山野,四处静悄悄没有任何可疑迹象。
不过即使是这样,张小林一路上还是很警惕,他可不想被潜伏在边界线上的暗哨发现,不管是华夏的武警,还是缅甸的边防军,遇到他们少不得会有一些麻烦。
而且,这样的山区,还有很多偷猎者布下的陷阱,一个不小心,就会重伤送命。
这时候的月色还是很美丽的,夜风有点大,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负重山路行走,张小林有点累了,他在一块大石坐了下来,一面休息,一面保持着精神的高度集中与紧张,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有些疲倦,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张小林右手瞬间持起手边的匕首,下半身也迅速的变成半蹲状态,整个身躯微微的向前倾。下意识的一个标准的防范自卫攻击姿势。
当张小林仔细打量发出声音的方向后才大大的呼了口气,然后整个身躯也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他突然一个猛窜,同时探出左手去捏住正在向他靠近的七步蛇。说时迟那时快,犹如生死搏杀般!原本七步蛇已经被突如其来张小林的第一个连贯动作惊倒了,并同时做好了防卫姿势。
但是张小林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的探出的左手捏住七步蛇的七寸狠狠的一用力,七步蛇的头就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稍微的休整后,张小林又继续前行,这一路还好,也没有发现两国的边防哨兵,可是他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顿时,他停住身子,然后微微向下倾了倾身躯,半跪着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很快的,张小林发现了一个极其血腥的场面,因为他能借着月光,非常清楚的看见地面上散落着几具尸体的骸骨和一些残留的血肉,他从骸骨和残留的血肉上判断出那是亚洲人的躯体,只不过现在可能被饿狼分解的支离破碎。
从血腥味上判断,这几具尸体就是这一两天留下的,这也就是说,在附近可能会有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