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不由得双手扶住下巴,开始仔细思索这个奇怪的疑难,思索了半分钟之后,觉得沫沫气色不对,正要探手去检查,沫沫突然疯了一样的在床上翻了七八圈,咕噜咕噜就滚到床底下去了!
“呃……”段天道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动弹不得,正要过去搀扶,沫沫已经拼命在床边露出一个头,虚弱无力的摆着手,喃喃道:“刚,刚才你的那张纸把,把雕像戳成这样了……你,你别再碰我……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段天道:“……”
小剑戳雕像就戳了,重要的是后面这句。
这句话他还是比较耳熟的,通常情况只有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女人才会对他说,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咱还什么都没做呢!
‘叮咚叮咚!’
门铃响的很突然,什么也没做的段天道有心不想管,但是门口却传来了一个俏生生的声音:“段天道!我知道你回来了!开门!”
这个声音很耳熟,不用耳朵段天道都知道这个人叫王沁。
沫沫明显有些紧张,急忙挣扎着穿好了衣服,把自己丢在沙发上就不动了,主要是动不了。
她动不了就只好段天道动,其实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只有一条变成裙子的大裤衩,还不如不穿,只好还是穿着浴袍开了门。
王沁戴着一副大墨镜站在门口,昂着头。
她今天的衣服很简单,很短的粉色迷你短裙和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
一双露趾高跟凉鞋,脚部与鞋只有脚掌和足前部的一小部分接触,前部鞋面的透明的,能够充分将她美丽的极品玉足展示出来。
看见这双腿段天道突然就觉得很热,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晚上,那天这双腿盘住自己的时候,用的力气实在是……
王沁虽然戴着大墨镜,但还是看见了男人眼中的内容,这么大的墨镜一时间也没能遮住脸上的一抹晕色,她急忙咳嗽了一声,一把将段天道推开,径自进了房间:“东西呢?东西在哪?”
软倒在沙发上的沫沫想要起身,试了试还是没起来,只好弱弱的低声道:“师傅好……”
有些事吧,其实跟穿没穿衣服关系不大,王沁只看了一眼两人,就冷哼了一声:“你们还是挺会抓紧时间的嘛。”
沫沫急忙道:“师傅,不,不是你想得那样……”
王沁冷冷道:“我已经说过了,以后你们的事就是你们的事,不需要跟我交待。我是来拿东西的,东西在哪?”
沫沫默默的指了指地上,小声道:“应,应该是这个吧……”
屋里突然间就有些安静。
没有风。
王沁一双漂亮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发抖,她抖抖颤颤的把墨镜摘了,抖抖颤颤的把这个千疮百孔的小铜人拖到了眼前,抖抖颤颤的指了指雕像的两腿之间:“这,这……”
段天道微微咳嗽了一声:“这里是它的要害。”
王沁一双凤目突然就变成了龙目:“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它的要害!问题是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剩下两个人:“……”
段天道有点不好意思说,沫沫只好把刚才的过程很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当然,其中省略了很多很重要的事。
“喔?”王沁说不管就真的没管,对于沫沫的不尽不实并无追究,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看段天道:“你身上防身的那张符剑究竟是什么?居然有这么厉害?”
段天道想说他身上还有一把更厉害的剑,前几天才让王沁尝过厉害,用在女人身上比那张符剑强得多,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这尊雕像究竟是什么东西?”
王沁漂亮的眼珠微微一转,似乎把胸口一口恶气强压了下去:“这叫古金刚,是杀手界流传了很久的一件宝物。你既然已经尝过它的厉害,我也懒得再解释。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它的下落,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结果现在变成了一件破烂!”
段天道挠了挠头,没好意思搭话。
“这古金刚的机关枢纽就在两腿之间。”王沁毫不避讳的指着那中间的洞洞:“可是这里的铁木盔坚硬非常,就是子弹都打不穿,你防身的那个小剑果然犀利。”
犀利无比就犀利无比吧,天知道为什么她要一边说话,一边瞄段天道的两腿之间。
段天道表示压力很大,咳嗽一声,急忙坐下翘了个二郎腿:“那你看这东西还有没有可能修得好?”
王沁苦笑了一声:“理论上是没问题的,只是我研究过这尊古金刚,它的材质用的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石材,这种石材叫‘原石’,是太空陨石的一部分。我找了好多年,也才找到那么两小块,全部拿来修这个古金刚恐怕都不够用。”
段天道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你们师徒这么久没见面,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聊,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嗯,你们聊着,这间房的房费算我的!晚上我请你们吃饭……”他一边说就一边朝门口溜。
未果。
因为突然就有一把很薄很锋利的裁纸刀‘呼’一声飞过段天道的耳侧,‘笃’的一声钉在了门板上,尾羽还在嗡嗡作响,可见出手的人,心里的戾气有多重。
段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