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段天道很清楚,花如血就在自己身边,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一刀来阻止自己的不当举止。
沫沫双臂环住段天道的颈项,侧过头看他,眼前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如水晶般澄澈剔透,从中能够看见自己的影像。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
沫沫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段天道的面孔,说话吐气几乎全都吹进了他耳中:“有人告诉我,陌生和危险才是最大的诱惑……难道你不觉得么?”
段天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不管这句话是谁告诉她的,那都是一个真理。
无论是刚才沫沫美妙的舞姿,还是刚才在刀尖上打滚的危险,都强烈的刺激着此时此刻的段天道,让他难以忍耐心中熊熊的烈焰!
“我今天的出现很秘密噢……”沫沫的声音很低,犹如梦呓:“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噢,段哥……你真的就不想和我试试么……”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沫沫那张小巧而香甜的唇,已经触到了段天道的唇。
段天道炸了。
他一时间甚至顾不得享受沫沫美妙唇舌的滋味,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入了怀中,力道奇大,充满了强势的霸道和占有。
沫沫完全没有想到男人会采用这么粗鲁的方式,一时免不了有些失神的轻唔了一声,但很快就陷入到完全被动的享受状态中。
她刚才这套诱惑男人的招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使出这样的招数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段天道只觉得浑身的鲜血都被点着了!
别说是花如血的刀了,这时候,就是柳下惠和李莲英下凡,也不能阻止他!
嗯?
阻止他的不是柳下惠和李莲英。
就算在这般激情的时刻,段天道却突然觉得手好痛。
没错,就是手痛。
疼痛这种感觉他其实已经非常习惯了,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觉得哪有什么大不了,但这一次不一样。
他的左手臂上传来的那种紧箍感是如此的剧烈,犹如被一条四五百斤的巨蟒死死缠住,想要将他的手臂当作一个生物生生勒毙的感觉!
连他这样的大能都忍不住急忙松开了沫沫,伸出手臂去看看究竟哪里来的大蛇。
但就在他松开沫沫的同一时间,那种紧箍的感觉就消失了。
而他的手臂上,却是那根他几乎已经忘记,犹如古老装饰品,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的小树枝。
段天道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卧槽尼玛!找死呢!”
妈妈是谁都不知道的小树枝:“……”
“段哥?”沫沫奇怪的看着突然就停止下来的段天道。
段天道勉强笑了笑:“啊!没事没事!我们继续!”
然后他就准备继续,结果刚刚朝沫沫伸出手臂,手臂上再次传来那股可怕的紧箍感。
放下手臂,消失了。
抬起……
反复再三,段天道终于确认,这小树枝就是摆明不让他和沫沫继续下去,哪怕他威胁要将小树枝烧成黑树枝也没用。
“段哥?”沫沫看着这个男人犹如犯了痴症一般的举手放下,再举手再放下,实在是忍不住好奇。
段天道只好咳嗽了一声:“啊!其实吧,我今天喝的有点多,已经很累了……嗯,要不……咱们改天再继续好不好?”
这些天一直在学习印度舞蹈,以及勾引男人大法,眼看就要成功的沫沫:“……”
段天道本来想摸摸沫沫的头,表示一下安慰,但看了自己的左臂一眼,终于还是放弃了,痛苦的叹了口气:“谢谢你……真的很刺激……唉!可惜可惜……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嗯,你也早点休息……”
沫沫怔怔的看着段天道逃跑般消失的身影,半晌才喃喃道:“难道连从印度传来的法子……都不行?”
印度的法子:“……”
段天道一个箭步,就把自己关在了这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大床房里,狠狠的抽下左臂上的小树枝,随手就挽了个刀花:“你大爷的!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吧?”说完这句段天道就怔了怔:“他妈的,马王爷几只眼来着?”
小树枝竖起前端,怔怔的摇了摇头,表示它也不知道。
段天道登时回过神来,又愤怒的耍了个刀花:“卧槽!说!你是什么时候被花如血收买的?”
都没搞清楚花如血是谁的小树枝:“……”
“我告诉你!”段天道是真的很愤怒,不管哪个男人被坏了这么大的一件好事,都会很愤怒,他也不例外:“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他娘的就……”
话刚说了一半,段天道突然就打了个哈欠。
浓重的睡意莫名其妙的席卷而来,让他突然间就有些睁不开眼睛,忍不住就嘟囔了两句:“妈的,先睡觉,明天你再给我好好的交待清楚……”
至今没学会说话技能的小树枝正要提醒他这一点,段天道已经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小树枝似乎无奈的摇了摇树尖,再次缠绕在段天道的左手臂上,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