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抵赖!”蒋秋实暴跳如雷,突然抱起案头上那盆梁祝,狠狠摔在了地上!
那盆梁祝登时碎了,碎的像宋红妆的心。
“你不用狡辩了!”蒋秋实额角的青筋跳得跟他妈似的:“你跟殷有德在玛丽亚酒店开房!你还是躺着出来的!我还有证人证明这一切!你怎么解释!你怎么还好意思解释?!我一直以为三姐妹中间,你是最爱我的!你怎么能这样背叛我!”
宋红妆咬了咬嘴唇,却没有说话。
“是!我知道!”蒋秋实狠狠道:“我知道蒋家不如殷家!如果是殷家用强,我还能勉强说服自己接受!但我绝对不允许主动的背叛!你就这么急功近利吗!为了攀这个更好的高枝不惜去抢其他的机会?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不惜献身!你还有廉耻吗!”
宋红妆的眼圈发红,她很想说其实自己只是为了活下去,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灿烂的生命和蒋秋实好好的生活下去,但是现在这一刻,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其实,就算是说出来,这个已经被猜疑蒙蔽了心智的男人,又怎么听得进去?
蒋秋实冷笑了一声,长吸了一口气:“但是不管怎么样,你总算是成功了。按照那个老头子的说法,宋家三姐妹之中他只会选择一个,既然他已经和你上了床,他也就不可能再选择别人了。煎熬了我这么久的事情,总算划上了一个句号。”
宋红妆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两行清亮的泪珠从眼角一直淌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是的,都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高兴看见你的新帽子。”
蒋秋实忍不住愣了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不是,他就没戴帽子啊:“什么帽子?”
宋红妆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地上那株散乱的兰花:“跟这兰花一样颜色的帽子,你戴在头顶,难道还看不到?”
兰花很漂亮,只不过是绿色的,绿的还有点厉害。
戴着绿帽子的蒋秋实差点把牙都咬嘣了,似乎想要发怒,但是却居然忍住了,深吸一口气,爆喝了一声:“来人!”
门声一响,突然就进来了四个彪形大汉。
宋红妆的脸色忍不住微微一变:“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蒋秋实狞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们蒋家对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会听之任之?我们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是谁被殷有德选中,我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处理掉!反正殷有德总不能违背他的诺言,而且在他没有宣布选择谁之前,你也不能算是他的女人,他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报复。只是我们一开始都以为会是宋小雅,哪曾想你会半道上杀出来?既然如此,你也只能怪你自己,怪不得别人。”
宋红妆不想哭,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簌簌’的滑落下来,奇怪的是,哭泣并没有影响她的语气:“我现在才知道,为了家族利益,你真的可以放弃一切。我现在才知道,虽然殷有德又老又丑,却比你强上十倍百倍。我现在才知道,能做殷有德的女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说到这里,又想起殷有德那句为了自己的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那句话,无数证据都表示,殷有德是个说到就能做到的男人。
能成为这样男人的女人,才是世界上真正的幸福。
哪怕他身边不止一个女人,哪怕他可能明天就会老死。
即便只是一天,这种曾经拥有,那也是人生至大的完美。
只可惜……
自己明白的太晚了,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放屁!”蒋秋实犹如被人重重一刀戳中了心眼,一蹦八尺高,‘砰’一声就撞在了天花板上,头上起了一个好大的绿包。
嗯,谁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头上起个包会是绿色的。
蒋秋实根本顾不得自己有个绿色的包,咆哮道:“他年纪这么大!长得这么丑!哪一点比我强?嗯?哪一点比我强?要我说,他要是不吃药,只怕都爬不上你的床吧!”
宋红妆笑了,笑的很好看:“吃了药能行,总比吃了药都不行要好很多。”
别说吃药,就是移植只怕都不行的蒋秋实疯了。
宋红妆这一句,已经不是在拿刀戳他心口了,这是在用钻机在他心口打洞!还是‘突突突’的那种!
“闭嘴!”
“啪!”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骤然而发!
蒋秋实暴怒之下,这一巴掌几乎将宋红妆半张脸都打肿了起来。
但是宋红妆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痛,奇怪的是,连眼角的泪光都不见了,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好爽!咯咯咯咯!我告诉你,他在床上其实不吃药,而且还好厉害……比你强太多了!”
“杀了她!”蒋秋实本来想蹦十尺高的,摸了摸头上的包,还是算了,拼命的咆哮道:“给我杀了她!”
四个大汉一起狞笑着答应一声,就朝前大踏步走去。
宋红妆兀自咯咯的笑着,根本停不下来。
蒋秋实觉得这样下去,自己都要忍不住笑了,暴怒道:“怎么还不动手!”
四个突然停下来的彪形大汉一起怔了半晌,然后一起伸出手,指向窗外:“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