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影板着脸严肃地说:“不去也要去,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有,你最好断了和沈重山的来往,道理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刚来沪市的时候我就给你打过预防针,你不听,这种事情只会越陷越深,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陆映月把脸一扭,气鼓鼓地说:“反正就是不!都是你,一定是你跟家里告密的,要不然家里怎么会知道!”
陆清影哭笑不得地说:“我才懒得去打你的小报告,你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把他带去爷爷那里,还给爷爷偷偷带酒,你真的以为这件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再说爷爷是什么人,他看着你长大的,你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你要耍什么心思,没当面戳穿你那是给你留着面子,谁还不知道你看上沈重山这件事情?还用的着我去告密?天底下就你自己以为这是个秘密吧。”
一想到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这件事情被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陆映月的脸颊就和火烧云一样通红起来,她跺跺脚,说:“反正我不去!相亲什么的,丢都丢死人了,谁爱去谁去,爷爷找的人爷爷自己去,妈妈找的人让妈妈去,我反正不去。”
说着,陆映月噔噔噔地跑掉了。
摇摇头,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陆清影的脸色有些凝重···大家族之内,婚姻之事又怎么可能是自己能做主的?哪怕陆映月再受家里的宠爱,这却是绝对没有妥协余地的,而且据她所知,家里似乎就已经对几个家族的公子很感兴趣,打算拉一下红线,而陆映月又是那种一旦倔起来真能不管不顾的主儿,这事情,到底还会是个天大的隐患。
而这个时候,沈重山却并不知道陆二毛面临的困境,他正站在一个挺大的码头边,吹着海风骂着娘。
他娘的,老子明明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却在沪市冻成了狗···冷得一个哆嗦的沈重山很没形象的把两只爪子塞在衣兜里取暖,弓着身子弯着腰眯着眼睛不耐烦地看着远处的海岸线···那超大号的游轮看起来挺近的了,但怎么就半天都靠不了岸?这尼玛是要冻死人的节奏啊。
在码头边和沈重山一样苦逼等着接人的还有很多,大家的形象都差不多,所以也没有人嘲笑沈重山特难看,这让老沈的心里稍微安慰了一点点。
好不容易,等游轮靠岸了,沈重山眼巴巴地看着扶梯下来的人越来越少,却始终不见叶琉璃和她的师父,正等的心焦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的时候,游轮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的自然是叶琉璃,而那个儒雅充满了书卷气息的男人,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叶琉璃的师父了···沈重山实在想不出依叶琉璃的性格,除了她那个张口闭口都挂在嘴边的师父还有什么雄性生物能让她搀扶着。
唔···说起来的话好像自己也抱过她。
这么一想,顿时爽了不少的沈重山开始仔细地打量那个从扶梯上下来的男人。
很有书卷气息,就像是某个大学的教授,温文尔雅,不过就是一股子病态让人感觉不太好,病怏怏的,好像一阵大一点的风都能吹倒一样。
沈重山有些疑惑,这样一个病秧子能教出叶琉璃这种徒弟来?
难道不是歪瓜专出裂枣的吗?
沈重山琢磨着这对师徒很不般配的功夫,叶琉璃两人已经下来来到沈重山的面前。
男人展颜一笑,很温和地主动伸出手,说:“你好,你就是沈重山吧?我是琉璃的师父,我叫叶浮屠。”
叶浮屠。
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二十年之前华夏一叶浮屠塔的故事了···
沈重山只是感觉这个名字很有味道,而且叶浮屠令人意外的温和也挺让他惊讶的,本以为叶琉璃的师父多半和叶琉璃一样是个冰山属性的傲娇控,但谁曾想居然就和普通的邻居大叔一样,很好说话的样子,一脸和气,笑容满面。
“我是沈重山。”沈重山一脸笑容地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