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生气,好你个张生,我好心帮你,你居然要害我!
这去张生屋子的路也熟悉,一会功夫就过去了,我见张生的屋子屋门紧闭,就先过去推开窗户缝,只见这屋子里没有点蜡烛,床上也什么都没有,连那马氏都不见了!
这下可奇了,鬼都哪去了?
秋爱婉一拍我,沉声道,“如果不在,就去前厅看看,或许都会在那里!”
我们又往前厅的方向潜了过去,这宅子分为两部分,我们刚才摸过来的是这些鬼居住生活的地方,再往前面走就是前厅待客之用,不过中间还夹了一间厨房、洗衣服之类的地方。
正要通过此处,就看见那边有一只鬼飘动,我与秋爱婉同时猫腰伏下,还好对于那些鬼是黑夜,并没发现我们。
我瞧见那鬼不正是这鬼管家吗?
此刻的鬼管家已经凶相毕露,化为了鬼型,在这阴间我所见的鬼,一旦显露真相,无外乎就是一脸死皮,如同被抽干了腐肉,十分蜡黄,嘴中却是尖利的牙齿,因为脸皮松弛,都遮不住了。
鬼管家在院子里飘了一会,就进了厨房,我和秋爱婉这才潜行过去,藏在厨房的墙角处,那厨房里似乎有鬼在干活,传来咕噜噜沸水煮开的声音,那窗户还开了半扇,正好我偷偷看了进去。
我从东边瞧过去,只见这厨房不是很大,最西边的墙下有一个大灶台,而房正中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全是红色的蜡水,桌子再上,又有一只被蜡凝固了的红色蜡猪,看来张家的饮食还是挺讲究的。
我见那屋中居然有三只鬼,分别是鬼管家,还有一个特别肥胖的中年女鬼,腰间系了一条白色却沾有少许红蜡的围裙。
这个女鬼的体型可真个大,双足站在地上就和针尖一样,但不是说那两对大脚真和针尖大小,完全是因为从小腿开始就越来越粗,等到了腰间,那宽用井口来比喻也不为过,挺着大肚子正在烧水呢,过了腰间向上越来越细,但那也是和腰相比来说,正如同两只陀螺对在一起。
在那肥胖女鬼的围裙下,还有一个和猴子似得男鬼正蹲在地上向灶台的火炉里面扔燃烧之物,那火烧的倒是很旺,女鬼抱怨着,“老爷要吃那两个活人,去把他们直接撕成肉块吃了便是,非要生炉烧水烹煮干嘛?”
鬼管家就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活着的时候就跟在老爷身边,那时候咱们张家就喜欢将买来的婢女解肢吃掉,这吃人,为的就是一口香,你要是生吃只有血腥味,岂不是暴敛天物?自然要用沸水烹煮才好,我有幸吃过,果真不错!”
鬼管家说的嘴角不住的滴下口水,也不去擦拭,仍由流在衣衫上。
其余二鬼也是听的不住巴扎嘴巴,那瘦鬼听的起劲,“我活着的时候没吃过,死了之后又吃不着,不知道老爷会不会赏几根棒骨舔舔也好啊!”
鬼管家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等一会把他们都宰了,还得下这锅里,当然还是由咱们动手烹饪,你便是不能美美的吃上一顿,也能偷吃一块肉吧,或者喝两口人肉汤也是极为幸运的吧。”
“你们想想,那男的一般皮糙肉厚,可是他身边还带了个美娇娘,那女人肉的味道,呵呵,又嫩又细,你用刀由上而下去划开那皮肤,都不用使劲,沉刀自然就扎出一个漩涡,只要你手抖那么一抖,血就流出来啦。不过这般好的东西,想来也没咱们的份,你记得回头把那男人的肉切一块给我挂在屋后晾成肉干,我下酒喝!”
擦,特妈的,居然要把我晾成肉干下酒,看我一会不先把你给打散了!
我与秋爱婉对视一眼,只见秋爱婉对着我偷笑,气的我把仇恨都转移到了那鬼管家身上,但这屋中有三只鬼,我们只有两个人,贸然冲进去,一下不能收拾掉它们,惹来其它的恶鬼就不好了!
正一筹莫展之际,我见那鬼管家一踢胖女鬼裙下的瘦鬼,“还不快去磨刀,我去看看那小子有没有偷懒,要是这俩人跑了可不好啊!”
瘦鬼点头哈腰的就从墙上取下一把长约三寸的尖刀,放在一块大磨石上滋滋的磨了起来,还不停的向身后的鬼管家媚笑,“您放心吧。”
鬼管家哼了一声,转头就要出来,我和秋爱婉立刻躲了起来,见那鬼管家向远处飘去,秋爱婉就一拍我肩头,拉着我尾随了过去,真是天助我也。
不过这鬼管家说自己是和张生它们一家一起死下来的,恐怕就有点道行了,我只觉得院刮过一阵阴风,鬼管家摸了摸头上的毡帽,“他娘的,哪来的邪风。”
话还未落,秋爱婉已经奔了过去,手中亮出长刀对着鬼管家的脖子就砍了出去,她快步闪电,刀如惊雷,这一刀、只需一刀绝不留下半分隐患。
刀锋过境,寸草不生。
就差那一丝丝的距离,突然鬼管家呼的一声也向前快了一步,猛然翻过身来就飘的离地三尺,一张死人脸就像刚刚从棺材里钻出来一样,这就扑向了秋爱婉。
秋爱婉淬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