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北海向外窥伺的一个小动作让我心中下意识有一种古怪的想法,董瀚麟是否也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要套出我的话修炼了那阴阳钱?
我转头看着董瀚麟,董瀚麟避过了我的眼睛,今天以后,又有第四个人拥有了阴阳钱,我还真是在无意间为楚时招树立了这么对手呢?
我有点自嘲,反问浣北海,“那窦家精血呢?窦家精血又有什么用途?”
我没有问李家的自然之道有什么用,李家在鬼媒的历史上占据了什么角色呢?我想李先师已经说的清清楚楚,只是如同一个鸡肋一般,让李家的后人连混口饭吃的资本都快没有了,自从李先师之后,李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窦家?老夫不知!”浣北海坦言不明白窦家的意义,“不管有什么意义,怕是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浣北海得意的将阴阳二钱抛起来,紧紧握在手心中,马上又把阴钱取出来,小心的收回了口袋里,“无论如何,大限将近,没有人有闲工夫去研究那些了!钥匙在我手里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浣北海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试想小偷进屋偷东西,只要有钥匙进去就好,还管那么多干嘛?
“可是,照妖镜已经碎了,你又从何得到照妖镜的秘密?”我小心翼翼的问出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只希望浣北海一不留神也给说出来。
但老姜就是老姜,比狐狸还要精明,浣北海闻言勃然大怒,嘭的一拍椅子把手,“楚小天!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么?”
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浣北海站起来走到里屋门前,一摊手,“带着那个女孩走吧,已经没有事了!不过不要想打老夫的注意,我只医好了一半,三天后,你让秦苏回来取医治好另一半阴气入体隐疾的办法!”
我咬了一下牙齿,走进去看见念甜果然好转了不少,竟然可以张开眼睛看我,见了我之后便泪水涟涟,第一句是,“爸爸,我想回家!”
我快步走过去抱起念甜,只见念甜的脸色丧失了本应有的朝气,当下紧紧将念甜搂在怀中,家?我们何曾有什么家?念甜是糊涂了吧!
如果真有,也只是一种似有似无、模模糊糊的感觉吧!
出门的时候,我看向浣北海,浣北海又道,“放心,老夫还没你想的那么不堪,绝不会因为耽误了一时半刻出了什么岔子,只需静养几日,保准生龙活虎!”
有了浣北海的保证,我才带着念甜踏步出门,刘大能赶忙上前关切的问这问那,只是这一次,浣北海没有再叫刘大能进去医治他的伤势,不过刘大能也确实脱离了险境,自然不必再医,只等愈合伤口就好!
秦苏也过来想要观望一下,但是还没走近就站住了,“念甜,你我之间的恩算两不相欠了,剩下的仇怨你亦可来报,我绝不以此作为话柄!”
念甜本来憔悴、孩子气、埋在我胸口的脸立刻转过来,凶巴巴的说,“你这算报了什么恩,那个老匹夫救我,不过是看着我爸爸把……”tqR1
我急忙止住念甜的后话,“走吧,我们回去!”
秦苏脸上一阵红白,回头看了看屋中的浣北海,跟在我们身后,决定不再留在此处了!
出了门,我们开车去了机场,飞机上,秦苏狐疑的说,“这救人还能只救一半?倒也稀奇了,尤其是关于灵魂上的损伤!浣北海的本事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厉害了?”
我们都是默不作声,这个问题他秦苏作为浣北海的亲传弟子都答不出来,谁还能为他解惑?只是秦苏不再叫他为师父,秦苏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越来越不了解浣北海了,或许是越来越看清浣北海的为人了吧!
“表弟!”出奇意外的倒是董瀚麟先开口了,“浣北海到底是以何作为条件来交换念甜生死的?”
我一旁用毛毯包裹着身体,靠着我的念甜立刻抬头看我,我习惯的摸了摸念甜的额头,让念甜大为受用,“就是问了问楚家道术的一些问题,其实并没有什么,是他想多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刻意避开了董瀚麟的问题,让董瀚麟脸上有些迟钝,慢慢露出了笑容,“那就好!”
其实我瞒着董瀚麟并没有什么意义,董瀚麟难道不知道阴阳钱的意义吗?
“表哥!”我直视董瀚麟,眉头略微挤在了一起,“照妖镜如果碎成了那样,真的就不能再使用了吗?”
我记得董瀚麟曾经说过,照妖镜变成了细碎的镜片,当然不能再用了,“就是,连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吗?”
“嗯!不可能再用了,不管是什么宝物,连拼凑都拼凑不起来还能发挥什么效用?”董瀚麟拉起一旁童菲菲的小手,让童菲菲十分甜蜜,刘大能趴着我背后的靠椅探出脑袋,他和童飘飘坐在了我的后面。
刘大能说道,“那可要恭喜大外甥和菲菲了!你们的婚事差不多就办了吧!要我说那没用照妖镜碎了,才是岁岁平安呢,让你们苦尽甘来,皆大欢喜啊!”
“就是,姐姐、姐夫!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