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从来就没有想过。
“哪来那么多的如果啊……”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是啊,你之前有这样跟我说过的。”
“……”
屋外凉风呼啸而过,临冬的天气到了夜间本就寒冷,更何况又还是在山木之中,沉默的气氛因为无法适应的寒冷而被打破,好一会儿,程安安才擦干眼泪,慌乱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存心吓唬我,还是要跟我示威?你怎么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呜呜……怎么这样!”
她一边说着,眼泪又一边流了出来,看着沾满鲜血的手,她不知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
她不知道,除了流泪,她什么都不知道。
“安,不要哭。”乔帝抬起手,轻轻的为她擦眼泪,“别哭,听我说。”
“乔,我们走,让我带你走,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程安安说着就要扶他起来,乔帝摇头,咳嗽一声,又是一口血呕了出来,吐在程安安的胸口上,浅色的妮子外套象是点点血腥,在微暗的光线下,定眼望去,象极了盛开在地狱里的血莲……
乔帝疼得几乎肝胆俱裂,身体跟本没法再动,只是牢牢的抓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可以抓住她的人她的……心。
额头有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他惨白的脸上,砸在他冰冷的脸颊边,砸在他浓密的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