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说,如果不是当初父亲喝醉了酒把她当成了他的妹妹潇潇,那这个世界上应该也不会有我的存在。乔,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好讨厌潇潇姑姑的,我总是认为是她抢了我的父亲,是她害母亲一个人独守空房,最后含恨而终,对,我还恨那个被外人传得沸沸扬扬的哥哥。
除了对姑姑好之外,父亲对谁都是冷冰冰的。父亲从来都不会正眼看母亲一眼,也从来都没看过我一眼,我知道在他的眼里我和母亲都是阻止他和姑姑在一起的绊脚石。对他来说和母亲结婚就是在死亡的判决书上签字。因为结婚对他来说就是意味着死亡。”
她知道父亲甘愿责备自己,愿意象个囚犯一样被人打入死牢,永不见天日,过着恐怖的无光的生活。只因他的爱情还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他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愿意就此被封在地狱里,象一个失去生命力的灵魂,受着责怪,忍着苦难,却还有坚强的活下去。
当然他不会同任何别的灵魂建立关系。他不会。
本来,和母亲的结婚,就不等于他同母亲建立了责任关系。结婚虽然强迫他接受了现实的世界,他也应该去接受已有的秩序,虽然他并不十分认可它们,可他一直都在为了他心中的爱情而竭尽所有的可能。
记得父亲曾说过,“婚姻几乎让他厌烦。”
或许吧!诚然……在父亲看来两性间的私情并不是等于婚姻,在他看来他和姑姑的感情跟婚姻压根就毫无关系,它是恋人们心照不宜的追求。这个世界都是成双成对的。可能和他成为一对的这个人不应该是她的母亲!
程安安又在心里这样想着,而对于她说的话乔帝几乎是沉默不语。
真想问问父亲,为什么天下那么多好女人不爱,却偏偏要爱上自己的亲妹妹?
也很想问问姑姑,为什么明知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未来,却还有陪着哥哥一起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