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细的方格围巾有一头正半搭在肩头,正随着男子拿着铁锹铲雪的动作一点一点的下滑,下滑,再下滑,最后不知不觉飘落在了地上……
“不对不对,不带这样用胡萝卜给雪人做鼻子的。”男子的眉眼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平日的霸道,神情却跟邻家大哥哥没什么分别,优雅而又随意。
“哈哈,大功告成!”他不知恬耻的从一个小孩手里夺过一个椭圆形的玩具用来代做雪人的鼻子。
程安安摇了摇头。
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但象现在这样毫无约束,没心没肺没任何负担的开怀大笑却还是第一次。不知是她太过专注的目光挑起了司徒寒越的警觉,还是上天注定她们必须以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方式再一次“遇见”。
相对于在买红豆饼时两人的见面方式,这一次程安安却觉得心尖幸福的发疼,是真的疼。
诚然,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甚至……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司徒寒越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在发现程安安的那一瞬间眼底的震惊顺其自然的流露出来。
程安安急忙转身,她想转过身了,这样他就不会发现她在难过和悲伤中挣扎的紧张与激动了吧?
很可惜司徒寒越并没有朝着她的方向走来,而是和孩子们一起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