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止嬉皮笑脸的:“这不是没别的法子么?那根顶梁柱不开窍啊,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闷着,也不想办法,我能怎么办。”
李沐又苦笑了一下,原来是要刺激连城啊,她还真是……为了他能做一切。
用心良苦。
就像自己对她一样。
衡止小心的帮他上好了药,又用布条缠了起来。
“疼么?”
李沐咬着牙笑了笑,“还好。”
衡止拍了拍他的肩,李沐顿时疼得叫了出来。
“你看你,傻不傻,给自己搞出这么深的伤口。”
李沐不说话,心里却想着,能让你给我上个药,就是让我断了条胳膊也是值得的啊。
衡止又笑了笑,轻声说,“今天的事,谢谢了。”
李沐的手抚着自己肩膀上的布条,温尔一笑,“有什么好谢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去的。”
李沐垂下了眼帘,“嗯。”
“我也知道,今日我问你要了治嗓子的药,却骗了你,你一定很生气吧。”
她当时是说自己嗓子不舒服,要是再不喝药害怕会哑掉。
李沐当时也着急,便将药给她煎好了。
没想到她是要去和君迁子谈判。
他当时确实是有些生气,不对,是很生气。
但不是因为她骗了他。
而是因为她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这才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衡止又道:“我同你道个歉,这事儿是我不太厚道。今后这嗓子我再也不折腾了,你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好不好?”
李沐不说话,眼里却含着笑。
衡止摸了摸鼻子,“我去枫桥那儿给你找件新衣服。”
话还没说完,枫桥就带着新衣服进来了。
衡止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自己弟弟什么时候这么会做事儿了?
真是长大了啊。
衡止笑了笑,便去外面等着了。
枫桥在里面帮着李沐换衣服。
“李沐兄,你在江南常和我姐姐见面?”
李沐摇了摇头,“没有,我一般都在长安待着,能去江南的机会很少。”
“那你和我姐姐很熟?”
李沐想了想,笑道:“熟吧,也算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枫桥愣了愣,“难怪你对我姐姐上心的很。”
李沐尴尬了,“我同衡止,不过是友人罢了,绝无他想。”
这个绝无他想,绝的人之是衡止,却不是他。
枫桥点了点头:“我姐姐性子潇洒爽朗,人又聪明,和男人倒是很合得来。”
李沐想着,你姐姐现在的身份,可不就是个男人么。
再一想,她的嗓子现在倒是已经细腻如初了,难免会露馅。
李沐低头笑了笑,温柔的说,“嗯,她倒是也从没把自己当个女人看。”
什么事情都要逞强,从不肯靠别人,就是最苦最难的时候,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这个姑娘,强的可怕,这他早就知道。
可那个坚强的像铜墙铁壁一样的姑娘,却也有自己温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