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没有拉他去面圣,但我曲家女儿,清誉攸关,王爷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这种事情真是难以启齿,淮阳王也十分尴尬,曲尚书说得有理,平儿就是死性不改,又不是缺女人,却偏偏到哪里都能勾搭上人家的女儿。
韩平见事情闹大了,深深低下头去,一言不发,装作事不关己,从小就有人替他打点一切,现在更是不用自己收场。
气氛陷入了沉默,曲家人都是脸色阴沉,淮阳王的脸色也很难看,看向韩平的眸光透出一股显而易见的怒火。
贾氏心疼儿子被曲家人欺负得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本想争辩,但一触到哥哥警告的眸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也明白此事如果激怒了曲家人,曲家人一怒之下鱼死网破,在圣上面前告平儿一状,平儿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想了许久,才慢慢道:“平儿不懂事,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还请曲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妇道人家计较。”
话音未落,一股怒火就从淮阳王脚底迅速冒起,这个妹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人妇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难怪妹夫韩德维偏宠妾室,贾氏脑子真是比猪还笨,明明是平儿不对在先,曲家小姐是女儿家,清誉攸关,她却这般轻描淡写,在人家伤口上撒盐,曲尚书哪肯善罢甘休?
贾氏不咸不淡地赔礼道歉,无异于火上浇油,果然,曲尚书脸色涨红,冷笑一声,“听夫人的意思,我的女儿受了欺负,就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吧?”
贾氏护子心切,忍不住嘀咕道:“正是因为女儿家清誉攸关,才更不应该张扬出去啊,要是真的闹到圣上面前,曲小姐恐怕才是真的没脸见人呢。”
“哈哈哈!”曲尚书大笑三声,“韩夫人,你实在欺人太甚,我曲家不说名门豪族,但也薄有清名,今天我就是舍弃这尚书不做了,也要为我曲家讨个公道。”
见曲尚书彻底被激怒了,淮阳王急了,骂贾氏道:“住口,你再胡言乱语,就给本王滚回你的江夏去。”
一听哥哥下了逐客令,贾氏终于有些害怕了,身子缩了缩,不说就不说。
淮阳王安抚了好一阵,曲尚书的火气才消了一些,曲尚书是官场上的人,就算再对贾氏不满,也要考虑淮阳王的颜面。
见双方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再这样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淮阳王忽然脑子灵光一闪,“曲大人,平儿和令嫒,男未娶,女未嫁,既是如此,也是命定的缘分,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如成就一段姻缘,岂非好事?”
什么?对淮阳王的这个提议,曲尚书和贾氏都没有想到,曲尚书是被气昏了头,一心只想找淮阳王讨个公道,而贾氏一心想快点离开曲府,把自己儿子保回王府好好宠爱,以抚慰他这段时间的委屈,听哥哥这样提议,也忍不住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