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老妈真的高兴不已,先是聚精会神打量我一阵,然后拉着我坐在沙发上面,苦口婆心的问长问短。
对于迪庆发生的事情,老妈居然略知一二,原来竟是徐叔走漏风声,让她为我提心吊胆。
可能是我大难不死,见到亲人特别激动,不仅接受老妈的念叨,而且狠狠将她抱住。
这种特殊的举动,需要追溯十多年前,大概是我穿开裆裤的时期,如今面对我的激动行为,老妈不禁吓了一跳,原本想要观察我的表情,可是无法挣脱有力的双臂,只能乖乖躺在我的怀里。
听着喋喋不休的关怀,我说出一些山里的经历,只是有惊无险的经历,渐渐抚平老妈的情绪,接着被她拉到饭桌前面,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接下来几天时间,我的心情没有好转,依然沉浸于恐惧当中,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要么梦见张牙舞爪的骷髅,要么梦见凶神恶煞的怪物。
午夜梦回间,我静静坐在窗前,感受着入窗的凉风,等风吹干胸口的汗珠。
又是全新一天到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从梦中睁开眼睛,冷静片刻觉得倍加无聊,于是钻进厨房做早餐。
迎着老妈的夸奖,简简单单吃完早餐,正当我想睡个回龙觉,欢快的手机铃声响起,却是姐夫打来电话,说有至关重要的事情商量,叫我上午赶到旅游公司。
姐夫说的重要事情,无非就是给我劳务费,如果是在平常时候,我会觉得无关紧要,不过现在恰恰相反。
本来我想看一看姐姐,但她迟迟没来上班,只好握住一万块钱,携带失望走出旅游公司。
坐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我拨通小乐和晾衣竿的手机,叮嘱两人尽快与我汇合。
考虑到格腾因为我们受伤,之前小乐和晾衣竿郑重声明,将会表达一下个人爱心,而今到了奉献的时刻。
晾衣竿的家庭条件较好,几年前他就得到父母支持,开办一间体育用品专卖店,尽管挣到的钞票不多,但也算得上丰衣足食。
建立在晾衣竿的背景之下,我认为他会拿出一万块钱,表达他对格腾的诚心慰问,不料他却拿出两万块钱,看来是个大方的家伙。
既然晾衣竿慷慨解囊,那么小乐同样不会吝啬,她也拿出两万块钱,算是略尽一份绵薄之力。
三人拿出五万块,虽然显得微不足道,但已尽了最大努力,希望格腾余生安康。
将钱汇入格腾的帐号,我们漫步繁荣的街道,想到大山深处的遭遇,免不了又是感慨万端。
“那些事情让它随风而去,应该快快乐乐的生活。我请你们小两口吃饭,然后再去疯狂一下,完全忘记山里的事情。”晾衣竿抬起枯瘦的手臂,一手搭在我的肩头,一手搭在小乐肩头,亲昵程度无法言表。
小乐瞪了晾衣竿一眼,伸手抹过他的脖子:“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我会割掉你的舌头。”
晾衣竿知道小乐的本事,自然不敢得寸进尺,借助笑声敷衍半晌,有意无意回到正题:“城西有家刚开张的饭店,水煮鱼真的秀色可餐,你们该去尝尝味道。”
“不想去!”我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根本没有心思惦记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