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无名的爷爷王金平,院子里的人谁不说好。王金平没有什么亲戚,早年丧妻,膝下无一子,后来他也没有再取,为人老实本分,经常帮助邻居。
或许是老天有感,在十八年前的一个下午,年近六十的王金平在山上发现了无名,并把他带了回来,而后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无名身上。
没有奶喝,他就喂粥,中间还参了点肉,那是他平时一两个月都不舍得买一次的。
好在村里的人也好,无名小时候总是受到他们的接济,特别是隔壁的孙大娘。
到了快要读书的时候,无名总是吵着要去读书。无名一个悲催的九零后,没有享受到小学免学费的待遇。
王金平想再怎么艰苦,也不能耽误了孩子,一咬牙,把家里唯一的牛卖了。
无名上学了,他很懂事,很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他总是第一,但这也就造成了他总是被欺负。
因为村里的人都喜欢拿自家的小孩与他比,所以他从小就没有个伙伴。
被孤立的无名变的内向,好与坏都记在心中,没有和任何人说,别人欺负他,他都没有还手,因为受他们家的恩。
无名想着和爷爷的点点滴滴,现在那个自己最亲的爷爷,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去了。
无名一步步的走向棺材,此时棺材前面的一半还没有盖实,无名就快要到到了,这时一只拖住了他。
“瓜娃子,你还是别看了,你爷爷是被车撞了,现在都不成人样了。”一个有点矮,但却很结实的一个人,他叫王德。
他不说还好,无名一听,便立马挣脱他的手,冲向前去,看到的是一具左边脸去掉了一大块皮,左手断了的尸体。
无名颤抖着伸出双手,他一摸,便感觉到王金平全身骨头都碎了,就像是一躺软泥般。
“啊,爷爷。”无名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屋子里的人都被无名感染了,不少妇女都留下了眼泪,纷纷为王金平抱不平。
“唉,金平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就这样去了。”
“是啊,那个天杀的,开的什么车啊?”
“现在的人啊,撞了人都不管啊。”
“哼,没死的话他会再撞一次,还希望救人。”
无名对于这些仿若未闻,他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之中,很久他才从中脱离出来。
勉强打起精神对着在场的人一个鞠躬,声音有点嘶哑的说道:“谢谢各位叔叔阿姨,我无名以后必定报答。”
“唉,说什么呢,都是乡里乡村的,而且你爷爷和你平时也没有少帮我们。对了,你爷爷先前不是说你被抓进牢里了吗?”
先前的王顺友作为代表说道。
无名听了也没有再多说,别人的好他都记在了心里,接着他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没有人注意到无名说这些时,双眼中充满了恨意。
众人听完,又都说了起来:
“我就说嘛,瓜娃子这小子怎么会做犯法的事情呢!”
“对啊,瓜娃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成绩那么好,怎么会是个坏人呢。”
无名没有细听,他其实是想说给他爷爷听的,证明他没有学坏,无名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爷爷,眼中悲恨交加。
突然,无名想到了自己的神通生死眼,于是他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运用出生死眼,无名看向了爷爷王金平的头部上空。
结果,无名只看到了郁黑的死因线,而没有看到那生机线,打破了无名最后的一丝侥幸。
没有看到生机线,那就代表无名救不了,根本没有机会没有希望救的了。无名只把注意力看向那死因,得到的信息是:
死因:被人开车恶意撞死。
只有原因,没有其他的提示,但无名能百分百的确定是李地做的,就算不是亲自动的手,也是他指派人干的。
无名现在恨不得马上去杀了他,但理智告诉他这样行不通,而且无名不想他就这样直接死了,他要李天父子身败名裂。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把老人家的葬礼办了,无名一晚上紧紧地守在棺材旁,那恐怖的脸容在无名看来是多么的和蔼,多么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