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带有浪荡子弟的语言,可从吕小云嘴中说出,秦朵儿意外没有太大反感,而身边说一句良家妇女都会脸红心跳的丫鬟不允了,翘起尖尖小下巴儿,生气道;“哼!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和那些上山偷瞧浪荡子弟一个样,是个登徒子。”
久经沙场的吕小云怎会被这不知何谓鱼腥味的黄毛丫头唬住,只是淡淡一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何谓君子,何谓登徒子?”
“哼!”丫鬟翘起下巴儿冷哼一声,虽然识字不多,但在小姐身边多年也耳读目染了一些,便说道;“博文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
“而登徒子嘛,就像你这样的,初次见面就问人家年龄几何是否婚配,这不是登徒子又是什么?”丫鬟说完对着一旁偷偷给她使眼se叫她不要再说的小姐邀功道;“小姐,我说的对吧!”
本以为小姐会夸她几句,却不想小姐瞪了她一眼后,对手摇折扇面带微笑的登徒子歉意道;“小婢无知,还望公子勿怪。”
看的一旁丫鬟直撅嘴巴。
吕小云哪会怪罪,如此佳人就算拿剑追他几个山头他也不会动一丝怒意,更何况现在正是装正人君子的大好时机,他哪肯错过。吕小云手摇折扇淡淡一笑显得极有风度,旋即转身单手负背,面朝百丈瀑布,缓缓念起了诗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连圣人都如说,我不过是问了一下年方多少,婚配与否,怎就成了登徒子?”
吕小云说的是义正言辞,刚正有力,却不知身后两个锥女已经听得面红耳赤,却无言反驳,秦朵儿更是面se羞红如同熟透了的苹果,把脸埋进了那对分量惊人的胸脯内。如果刚才这位漂亮公子出口问芳龄婚配只是出自好奇,那么现在就是**裸的表露内心渴望了,在这个16不离闺房的年代,如此言论,久经沙场的吕小云或许不觉什么,可对于只有刚满17踏出闺房的秦朵儿来说,绝对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吕小云见好就收,刚好有点小事需要去处理下,临走前羡慕的看了几眼那紧贴玉胸的小狐狸,真想也做一只小狐狸被佳人胸襟慰藉。
等吕小云走了好一会儿后,秦朵儿才敢抬起诱人的红脸蛋,那对水汪汪会说话的大眼睛望着吕小云离开的方向愣愣失神,不知在想什么。旁边更甚脸红的都快滴出水来的丫鬟,这才崛起能挂油壶儿的嘴巴,骂了一句;“登徒子”。旋即,两人又在瀑布旁边闲逛了一会儿,可不知何故,秦朵儿内心就是静不下来,平常能在这一呆一个钟头的她,如今只转了一小会儿就略感乏味和丫头一块回闺房了。
吕小云不知,就是他这几句浪荡子弟的话语就另情窦初开的北莽十大美人的芳心为之荡漾。
其实天下穷酸书生为世子扣下的“欺男霸女”的大帽子,还真有些冤枉。作为北莽权力仅次于皇帝老子北莽王吕蒙的儿子,自是树大招风,又加上吕小云桃花气息重,这就造成了一些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麻雀,百般周折,到头来凤凰没做成,却成了乌鸦,因此在外面乱叫也是在所难免。
再加上世子殿下行为本就不检点去年又抢了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颜如玉——梦姬,这个帽子算是戴结实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夜晚悄然降临。
自从白天见了那位俊俏公子,那未经人事的秦朵儿就茶饭不思了一天,吃什么,什么没味,心里总感觉空劳劳的,憋得难受,好像被什么掏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