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云欺负完那爱咬人的小泥人梦姬出来后,就见虾米老道说是将军找他。
跟着虾米老道吕小云来到了吕蒙书房。
吕蒙的书房还算整洁,里面摆了三个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外界罕见的书籍。
吕蒙见儿子来了,连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而世子则毫不客气的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样道;“吕蒙,找本世子有何贵干?”
吕蒙站在一旁笑道;“小云啊,你让我打听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吕小云看了眼笑脸相迎的吕蒙有些惊讶,这才两天功夫就有了眉目,便用眼神示意他说。
吕蒙看了眼旁边的一个小凳子慢慢下蹲,见世子没有反对后,这才坐了踏实,笑道;“小云啊,经过两天的调差,我已查到那批刺客的确不是北莽之人,而是大秦的人。”见世子点了下头,吕蒙又道;“其实我叫你来还有点别的事情。”
世子满不在乎示意他再说。
吕蒙深思,语重心长道;“十几年了,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
吕小云目露异se,奇怪的看着今天迥异的吕蒙。
吕蒙叹了口气,表情异常沉重,道;“你娘确实没葬在北莽。”
原本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晃着佛爷椅的吕小云听后,前后晃动的椅子瞬间定格,表情僵硬,反问道;“我娘?”
吕蒙看着儿子如此,叹了口气道;“以前不说是时机未到。当年我得罪人无数,无论是江湖北莽或是大秦都有排着队要提我吕蒙脑袋的人,你是我儿子,当然也是他们下手的目标。”吕蒙自嘲一笑又道;“呵呵,我吕蒙一生杀人无数,也立敌无数。大半敌人已经淹没在了杀场尸骸,还有些则被我镇压的抬不起头,隐藏暗处,指不定何时蹦出来就咬我一口,更有那些江湖之士,藏剑隐忍,等哪天我吕蒙王旗倒了便一拥而上。当年你娘持剑出了北莽为我而亡,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躲在北莽做个缩头乌龟。”
吕蒙大叹口气,继续道;
“天下人都称我吕蒙是个枭雄,我这个连自己妻子尸骨都不能领回的人,又算的哪门子枭雄。”
已经两鬓斑白背部微驼的吕蒙望向窗外,仿佛刹那又老了十岁,看着窗外的他,眼前又出现了那场初遇场景。
那时的他刚当上千夫长,任左先锋在前开路,年亲气盛的他,骑了一匹千里火焰驹带领着本部人马,一马当先,却不想在路过一个山坳时一位天仙女子从天而降,他勒住战马就这样愣愣看着,被那位小他很多的白衣女子生擒活着。
等归来时那位生擒他的仙女已是他的女人。
吕小云看着愣神的吕蒙低下了头。
自从娘走后,吕蒙就终身未娶一房妻妾,可见他对娘的一片赤诚。吕小云猛地抬头,忽然一笑,站了起来道;“也罢!偌大的王府总得有人照应不是?本世子除了败家还是败家,没你吕蒙在家敛财张罗,本世子以后吃啥?喝啥?所以接娘回来这种轻松愉悦的活,当然得由本世子我这个吃闲饭的去做。顺路再捏死几只跳梁小丑,再给你找几个未来儿媳,岂不两全其美?”
听了世子的话,坐在凳子上的吕蒙,后背微微挺直了些。
吕小云出了书房,望天出了口气。他知道吕蒙之所以现在告诉他娘身在何处,定是权衡之后才做出来的决定。借此机会逃避两个月后的公主大婚,这肯定占一部分,更大的问题,可能是北莽内部出了大事,而且有可能是国破家亡的大事。
吕小云这些年虽然做事荒唐,可却不笨,自己几斤几两还是能掂量的出来。自己走后,吕蒙也少了后顾之忧,可以大刀阔斧的干。
吕小云目光凝实,这次出北莽定会有一番血雨腥风,不过他也有些许期待,北莽之外的天下又是个什么样子的?还有那仓皇逃命被吕蒙乘机打劫的诸子百家。杀他之人定不会少,但他不相信,这次那吕蒙还给他找个见了土匪比他跑的都快的老酒头。
想到这里咧嘴一笑。
不过算算时期,离出北莽可还有两个多月,自己是否在做点什么,比如练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