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钰瑾被他这么问,也不曾恼怒
也不知为何,这明明还有呼吸还有生气的人,说话却是冷漠如霜,给人的感觉更是寒意直透,让人不禁打起一个又一个的寒颤
可他却好像已经超脱世俗,对这世间已再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一般,波光潋滟的美眸中总是透着一股子怜悯悲戚
“小舞爱上你已有两年光景,与你在一起那日之后便突然昏倒,而你又时刻守在这里,即便是傻子也能猜到一两分,何况,我们还是至交,又怎能看不出?”
说完,那一袭紫衣的男子已然负手走入天下第一楼,当他出现在楼内之时,少不了引起里面妙龄少女的目光追逐
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一头墨发倾泻而下,尖削白皙的脸颊上略显苍白,但那唇瓣却是极美的,薄嫩妖红,异常的妖冶绝伦
同样,那双狭长的凤目虽然含满冰冷之意,却也是极为美丽的,水波盈盈,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都会带上让人无法阻挡的魅力,使人酥软半边身子
他身后走进的是那先前离开的兵马大将军,也是极为俊美的
先不说两人的身份,单是两人不同的气质却充满吸引力的举手投足都能让人为之疯狂
唯一可惜的是,这两人皆没有将多余的目光放在他们身上,而是径直走向那祁舞姑娘的闺房里
祁舞的闺房里没有一丝女子的模样,推门而入便可望见悬挂在墙上的一副弓箭
房间里满目可见的多是纱幔,却都是墨『色』,漂亮的地方却是那墨『色』纱幔上竟用银丝线修着一朵又一朵的银莲,煞是美丽
“『药』给姑娘喝下去了么?这回可有什么副作用?”
终珩月拽过伺候祁舞的小丫环,低声询问着
“姑娘不肯张嘴,奴婢只好把『药』放回去热着,等将军您回再喂姑娘服下”
那小丫环摇了摇头,回头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想起她曾经的绝代风华,如今也只剩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
“把『药』端”
“……是”
公钰瑾回头望了眼正走去的丫环与站在门边的终珩月,挑了挑眉,道:“我看你今后还是呆在这里的好,小舞需要你”
“我……知道”毕竟,小舞如今变成这样也是他造成的,他不留在这,也不会放心的
“既是这样,那我便回府了”公钰瑾转身,往房门走去,在经过终珩月身边之时贴耳轻言:“放心吧,你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或许小舞便可醒,差的不过是时间罢”
是的,他也相信在那寸步不离的期间里,终珩月终会放下对夜缃缌的执念,从而正视到他对祁舞的感情
当他留下这话要走的当头,终珩月忽的转身,冲着他道:“小钰,我不想在看到今日这样悲天悯人的你,我希望看到的是从前那个外冷内热的小钰”
公钰瑾迈下楼的步子一顿,紧接着不快不慢的继续往下走,徒留楼上那人失望的转身
从前的那个小钰,想是不会回了吧……
为何,为何非要将自己锁入这冰天动地之中?为何非要以冷漠示人?
小钰,你这般……当真快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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