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要被这泼妇给撕烂了嘴,哪成想那张牙舞爪的手,一到了自己脸上,霎时间变得无比温柔,像是一阵清风划过,撩拨的关越心里像是长了草似的。
还有那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对着自己眨呀眨,他顿时感觉身子有些发飘,脑子都有些不受控制。
“这位小兄弟是什么时候来的啊,面生的紧,想必是新分到你们衙门的吧!”这话是对郑唐说的,可是她那双眼睛盯着的却是关越。
“乖乖隆地隆!”关越啥时候见过这种阵仗,这只有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妖娆女子啊,现在竟对着自己抛媚眼。
“喝!”郑唐突然大喝,将关越惊醒。
关越反应过来后,赶忙收敛jing神,眼观鼻、鼻观心,不在看那女子的媚眼。而被叫做狐仙儿的女子,一张俏脸被这一吼,弄的煞白不说,手指都在轻颤。
郑唐随手找了个桌子,对着老板娘道:“把你们的红烧狮子头,清蒸乌鳢给我端上来,再来一坛……不不,来两坛竹叶青。记住,这次是现钱。”说完,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猛地拍在桌子上。
见那老板娘还有些愣神,郑唐大吼一声。“还不快去,你这老娘们,想饿死你郑爷啊!”
见郑唐一口一个“老!”,关越心里为那女子不忿,这样的要是也能说成是“老”,那世上就没年轻之人了。
许是郑唐这一声大吼见效,也或许是桌子上那一沓钞票的魅力,老板娘果然不再啰嗦,直接吩咐后厨上菜,而她自己,则飘然上楼,临了狠狠的剜了郑唐几眼。
待其走后,关越有些不好意思问道:“郑大哥,刚才那女子什么来路?”
郑唐不好意笑道:“怎么,你看上他了?”
关越有些羞窘,道:“哪里,只是随便问问。”
“那就好!”郑唐道:“这娘们你最好不要招惹,哪怕她招惹你,你也想办法躲着点。”说着,趴在关越耳边低声道:“我告诉你吧,刚才那娘们根本不是人。”
关越道:“这我知道,yin间不都是鬼吗!”
郑唐气愤的拍了下关越的头,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娘们是个狐狸jing,真真正正的狐狸jing!”
“这就是狐仙啊!”关越心里一惊,他老家在东北,那里有挺多狐仙的传说,即使现在,还有不少人家供着胡三太爷、胡三太nai的排位,当做保家仙。只是他从未想到,有朝一ri自己会见到真正的狐仙。
虽然对那个“狐仙儿”比较有兴趣,不过关越更知道眼下摆在自己面前的案子最重要。那个所谓的王捕头,到底长什么样子,是死是活,他一概不知。莫名其妙接了这么个案子,他可不想稀里糊涂下油锅。
“郑大哥,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去查案子吧?”
正巧,此时伙计端着酒菜上来,郑唐指着桌子上的菜,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关越不便多言,只好闷头吃饭。
酒足饭饱,郑唐大声喊道:“老板娘结账!”
再次出现的老板娘,与关越刚刚见到的不同。此时的狐仙儿,胸拉的更低,唇也更红,眼也更媚,衣服也更透。看到是关越这桌,用长袖掩着嘴笑道:“这位小兄弟能来姐姐这儿,是姐姐的荣幸,还要什么钱啊,这顿就当我请客。”
这话说的让关越心里极为熨帖,只是没等他说话,那边郑唐就冷着一张脸,道:“不用你请客,我今天来这儿不单单是吃饭,还想请教一下老板娘,你把我衙门里的王成王捕快给弄哪儿去了。”
狐仙儿骤听此话,脸上当即变se,指着郑唐怒道:“郑唐,你这话什么意思。王成去哪儿了,老娘怎么知道,他还欠着我钱呢,你找到他可得让他赶紧给老娘还钱!”
“啪!”郑唐猛地拍在桌子上,起身离座,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寒着一张脸道:“狐仙儿,少跟我打马虎眼。那王成被你迷的五迷三道,整个三里镇谁不知道?只是你看不上他,还碍着他官差的身份不便得罪太狠,虚与委蛇,实在忍受不了,这才痛下杀手,我说的对不对!”
“呸!”狐仙儿一张俏脸气的煞白,骂道:“对你个大头鬼,你当老娘是什么人了,能受你这等威吓。老娘我可是经常出入河神衙门,就连知府大人那也是常客,你敢信口雌黄污蔑我,信不信我告到河神大人那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郑唐嘿嘿一笑,道:“你随便,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河神大人也奈何不得我。现在我就把你抓到衙门,让你尝尝十八般酷刑是什么滋味!”
“哼!”狐仙儿冷笑道:“你敢!”
“哗啦”一声,楼里楼外,楼上突然蹿出一群手拿刀枪的壮汉,将关越和郑唐团团围住。
关越暗叫一声要遭,这郑唐哪是办案子来了,纯碎是带着自己找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