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越也算是学乖了,知道没必要在这种地方跟吴建军过不去。老老实实道:“在下关越,见过吴大人!”
他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终于激怒了吴建军,只见堂上猛地一拍惊堂木,吴建军用近乎咆哮的声音道:“你目无上官,办差不利,着你去三里镇调查王成失踪一案,到了现在你没有找到任何凶手、人证、物证,也有脸回衙门?”继而对着外边高喝一声,道:“来人啊,把他拖出去扔油锅里炸上三天三夜,谁也不许做手脚,一旦让我查知,决不轻饶!”
看来吴建军也知道行刑主事玩的那一手,只是为啥没把他换掉呢?
关越不担心自己的安慰,在跑进来的两名衙差面前,从怀里拿出郑唐炮制出来的死亡证明,拱手道:“回禀大人,属下已经找到王成的尸体,且经过郑唐郑捕快确认,王成系酒后溺水而亡。死亡地点以及其他内容,都在这公文中,还请您过目!”
“这……”吴建军有点堵,刚刚酝酿好的一番凛然正气,正要发作之际,被关越这么一打岔,是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只能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周斌从关越手里接过公文,递到自己案上。
匆匆扫了眼公文,吴建军再次拍桌子,拍的房梁上的灰尘都扑簌簌的抖落,让关越都有写担心,他那一双手是不是早晚要被他拍成残废。
“大胆,你竟敢伙同郑唐戏弄本官。什么溺水而亡,什么从七星湾底打捞尸体一具,这都是一派胡言。那七星湾是什么地方,你当本官真不知道!但凡是鬼,掉入七星湾那都是有去无回,你凭什么能从河底将尸体打捞上岸,还毫发无伤的站在本官面前!”
关越心里暗爽不已,尤其看到吴建军发火,就觉得畅快。“回大人,是郑捕快将一根绳子系在我腰上,我这才下河将尸体打捞上来。还有,王成的尸体已经被属下带回临江县,此时正在码头,等待大人派人将其带回衙门。”
看关越说的如此笃定,吴建军到有些犹豫了,周斌适时的提醒道:“大人,据说郑唐手里有一根天庭御制的捆仙索,会不会……”
跟领导说话要有技巧,该说的可以说,不该说的不能说。就算该说的,也不能全部说完,能给领导起到一个提醒的作用,在加上一个脑补的空间才行。
吴建军回想往昔,还真记起来郑唐手里的确有一根捆仙索。要是配合这根绳索,在河滩附近好像还真没啥问题。不过,他还是派人去将王成的尸体带回。一来么,这是他分内的事,推脱不掉。二来,也是查证,看看关越所说到底是否属实。
今天他发火已经惹得人尽皆知,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就不了了之吧。
不多时,衙门中的皂隶将尸体带回,吴建军又请来衙门里经验最丰富的仵作验尸。
那老仵作,单看年纪也就三十来岁,还很年轻。当看向关越时,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笑意。关越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昨天郑唐在尸体上做了不少手脚,首先要掩盖伤口。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一个贯通腹部和胸腔的十字伤口,竟然让他给弄的一点痕迹也没有。再有就是给尸体上se,掩盖“**草”遗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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