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我还希望王主簿能永远和我共事呢,怎么会嫌弃你。这种话,你以后切莫乱说,否则传出去还以为我张狂是个不念旧情,不懂规矩的人呢。“
王主簿点到即止,附和道:“那是,谁不知道咱们张大人最关怀下属,有好处向来均沾,咱们城隍庙上下几百号人,谁不念大人的好。”
“啊哈哈!”几句马屁正好拍到张典史的心坎里,他最怕的就是新人城隍来了,手下这帮人都争抢着去拜码头,以后没人拿自己当回事。而王主簿的几句话,一下子就点明了,这些年他是对大家有好处的。而且,他发现自己看王主簿是越看越顺眼,真是倍感亲切啊。
与之相反,正经看王主簿的眼神都能喷出火来。他今天里里外外忙活,好不容易得到张典史的肯定,许愿要提拔他,哪成想让这老匹夫几句话不仅把自己的机会给挤掉,还在张典史面前狠狠的涮了自己一把。
只是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张典史跟自己说的那些话,难道他正巧在门外听到了?
看到郑经的表情,王主簿心里冷笑。他宦海沉浮几十年,岂能不明白上官的心思,什么事情要是都等到听说才弥补,那就黄花菜都凉了。他能伺候走四任城隍,岂是一点本事也没有的。
大约半个小时郑经才再次回到户房,只是这次他手里明显多了几张纸。不同于郑经那yin沉的能挤出水的脸,看到纸上的内容,关越要激动的多。
“没想到城隍这么大方啊,我只要八百万,竟然主动提出给我一千万。只是有一点不好,要自己签一章两亿的收据。看来这是虚开发票的架势啊,咱毕竟拿了人家的好处,也要让他们沾点。”
为了一千万,关越大笔一挥在收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最后,又在郑经的指点下,拿出自己的功德铜牌,在印泥上沾了一下,将背面的铭文印在上边。
一阵光芒闪过后,纸上的符文闪耀着金se的光泽,算是契约成立。而他也如愿以偿的收获了一千万的巨款,直接划到他的功德铜牌上了。
这功德铜牌不仅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还能充当银行卡,也算不错。
与城隍庙一街之隔的河神衙门,此时已经快炸开锅了。
吴建军这个实际上的掌权者,脸seyin沉如水,周围衙门里的老人都屏气吞声,不敢言语。唯有程明轩绘声绘se的说关越如何跋扈,如何无礼,从油锅里出来后如何的趾高气扬。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咆哮道:“够了!都给我滚出去!”
程明轩识趣的闭嘴,老老实实的跟着其他人出去。半晌后,河神衙门的大堂之上就只剩下吴建军和柳斌两人。
柳斌小声道:“大人,我派人出去打听了,刚才天庭使者落在城隍庙了,好像是跟那个关越有关!”
“又是他!怎么又是他!”吴建军觉得自己都要失去理智了,那个家伙怎么总给自己添堵。正生闷气的时候,突然听到外边有人禀报,说关越求见。
这让吴建军更加有些抓狂,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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