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量上说,整个yin间除了yin曹地府,还真没有哪个地方的军事力量能跟临江县相比。
因此,也造就了此地与其他县城的不同格局。河神衙门不像其他地方,只是一个乡民祭拜的场所,而是实实在在掌握实权的部门。
河神老爷年纪一大把了,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有些念头,如果不是岁月不饶人,他还真不愿意退休。只是寿数到了,谁也没辙。只能到地府报道,花钱疏通关系,在来世求个好出身罢了。
只是多年的权利,谁也不甘心拱手让人,哪怕他最终会离开,也不希望自己倾注了一辈子心血的河神衙门,沦落到别人踩踏的地步。
所以,他整出这么一场戏。他本人也穿着当年酆都大帝巡视此地赐予的幽冥角芒铠,手里拎着当年让外族入侵者闻风丧胆的鬼头刀。
虽然胡须皆白,常年沉湎于酒se也使他身体有些轻浮,不过此时重新披挂起来,端得有几分沙场老将的杀气,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新任城隍对于这等场面,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待到所有人站立好后,他教过牛头马面,道:“去问问,这老头是干嘛的?”
“这……”
牛头马面顿时有些苦涩,他们以前在道城隍任职,对于临江县的河神老头自然不陌生,而此时能有这么大阵仗的,除了河神,想必也找不出其他人。
再者说,旁边河神衙门的人就没停了嘀咕,一直说河神老爷如何如何的,难道这位城隍大人当真一点也没听见?
或者说,城隍大人有意为难河神?
虽然两人都觉得这位城隍有些孟浪,毕竟刚刚到任,怎么也得给河神衙门几分颜面。只是县官不如现管,现在他们两个可是明确归眼前之人管辖,哪怕有一万句不愿,也没法说出口,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问道:“临江县新任城隍林道元——林大人让我等问话。”
“问话?”河神花白的胡子一阵抖动,心里不由的有些嘀咕,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同时也有些好奇,都这种局面了,他能问出什么话来,总不会是向我示弱,让我给他留几分面子吧!
“问吧!”
“好,那我问了!”牛头的声音比较雄浑有力,字字铿锵道:“城隍问,你是干嘛的!”
“啥!”河神当场傻眼,就连周围的鬼兵和河神衙门里的人都有些愣住。
这个新城隍是诚心想羞辱河神吧,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问对方是干嘛的,真是岂有此理。
关越倒是心情大好,看到河神衙门的人吃瘪,他就高兴。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把自己也是河神衙门一员的事给忘得干干净净。
河神脸se有些铁青,对着周围的鬼兵做了几个手势。原本站立整齐的鬼兵,齐刷刷的抽出腰刀,拈弓搭箭,排列成攻击队形。
河神也不是吓大的,而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从阳间杀到yin间,一路上杀到河神这个位置的。
今天有人敢让他没脸,他就敢让对方没命!
看到剑拔弩张的一幕,关越心中大急,这个新城隍虽然有些莽撞,甚至可以说是狂妄自大,但是在关越看来,却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如果他被人干死,自己在这临江县也混不下去了,能活着跑到地府,都得算自己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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