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尊在危急关头用气剑救了自己一命,回来之后,便整ri沉浸其中,一心想要练成气剑,好去报仇雪恨,可无论怎样努力,依然毫无成效,心里不免有些沮丧,这ri早饭后打坐调息完毕,想起自己十多天没练剑了,于是和欧阳小花打了个招呼,提起自己的宝剑,往山上密林之中钻去,寻找黄蜂。附近山头的黄蜂已被令狐尊杀得清光,要想再找到黄蜂,只有往深山密林中去搜寻。
令狐尊从早上一直找到中午,翻越了几个小山头,这才在临赣江的一处悬崖边的灌木丛里找到了一个大蜂巢,于是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洒了过去,引来了几百只黄蜂。
令狐尊先前拿黄蜂练剑,防多攻少,凡有黄蜂飞近,就一劈两半,并且注意力太过专注于黄蜂,于脚下的步法却不太注意,这也就是为什么和飞天王交手的时候会摔倒的原因。经过和飞天王的实战,令狐尊终于发现了自身的弱点,是以看到数百只黄蜂飞来,令狐尊不再防守,而是主动进攻,配合脚下的步法,闪、转、腾、挪,顷刻之间将那数百只黄蜂刺于剑下,至此,才算真正领悟到了独孤九剑的真谛,心中欢喜,手握宝剑,忍不住仰天大笑了数声,大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之势。
令狐尊笑声未歇,就听身后有人“哼”地冷笑了一声,令狐尊“嗖”的一声转过身来,仔细察看了一番,只见炎阳当空,周围百丈内都是光秃秃的荒山,在刺目的太阳底下隐隐透着轻烟,却哪里有半个人影?
令狐尊以为自己听差了,是幻觉,重新转过身去面对灌木丛中的蜂巢,可才转过身子,就听身后又有人“哼”地冷笑了一声,似乎分明就在耳边。令狐尊一听,寒毛倒竖,“嗖”地一声拔剑在手,横剑向后削去,紧接着转过身来,依然不见半个人影,正自惊疑间,只觉屁股一痛,身子腾空而起,跌落在三丈开外,幸好易筋经已有小成,自然而然产生护体之真气,是以身体着地之时,全身已自布满了真气,犹如一个充满了气的皮球,“蓬”地一声跌落在地,声响虽大,却是毫发无损。甫一落地,令狐尊左手在地上一撑,立起身来,右手握着长剑,剑尖斜斜指向地面,放眼望去,却见一个头发花白衣衫破旧的瘦小老头背着双手气定神闲地站在悬崖边。
那老头似乎没料到令狐尊摔倒之后不但毫发无损,还反应敏捷,剑法jing妙,手握长剑斜指地面,看似漫不经心轻描淡写,却把全身要害都护定,不但毫无破绽,还隐伏着厉害的后着,不由得暗暗称奇,“咦”了一声,随即喊道,“小心!”这心字才刚出口,人已到了令狐尊跟前,伸手一探,就想把令狐尊的长剑抓在手中。令狐尊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身影迅捷无比地朝自己扑来,于是抬手就是一剑,当胸直刺过去,眼看那身影就要自行朝剑尖撞去,却又一个旋转,避开了剑尖,身子一探,伸出手臂,又来抓令狐尊的长剑。
令狐尊这次有所准备,是以瘦老头的身法虽然迅捷,可在习惯了用飞舞的黄蜂练剑的令狐尊眼里,却和蜗牛爬行没甚分别,可是怪异的是,每每眼看就要把对方刺中,却都被对方用怪异的步法避了开去。转瞬之间,双方你来我往,已交手了一百余招,依然未分胜负。
“不玩了不玩了!”那瘦小老头眼看一时无法取胜,身子往后一纵,已在三丈开外,双脚刚一落地,左手衣袖一挥一卷,令狐尊只觉一股旋风扑面而来,手中宝剑拿捏不定,竟硬硬被那瘦小老头夺了过去。这一下令狐尊又是输在了对敌经验不足,看对方纵身离开,于是放松了jing惕,握剑的手稍微松懈了一下,却被对方乘机把剑夺走。
瘦小老头握剑在手,低头察看了一番,连呼“好剑”,随即抬起头来打量着令狐尊,问道:“小朋友,你和令狐冲怎么称呼?”
令狐尊见问,虽然有些担心对方是世代仇敌,却也不愿坠了先祖的威名,遂傲然道:“我是令狐老祖的第十一代嫡孙!”
瘦小老头似乎早有所料,听到令狐尊的言语,微微点了点头,道:“剑法还马马虎虎,不知拳脚功夫如何?”
令狐尊看那老头脸se慈祥,语气温和,似乎无意来找自己的麻烦,遂道:“小辈从未学过拳脚功夫,若前辈能指点一、二,三生有幸!”
“有意思,有意思!”瘦小老头看令狐尊年纪虽小,回答却是不亢不卑,不由得“哈哈”一笑,赞道,“后生小子,大敌当前还能镇定自如,难得,难得!令狐冲的剑法和内功心法若是学全,自然天下难找敌手,可若是加上我的步法和拳法,那可就是锦上添花了。哈哈,哈哈!”笑罢,朝令狐尊疾冲而来,叫道,“你来抓我啊!”
令狐尊眼见他就在面前,伸手一抓,却被他转身一扭,抓了个空,三番五次都是这样逃脱,显然是依靠一套奇特的步法脱身。如此反复十几招,瘦小老头才纵身而退,站在三丈开外,笑吟吟地望着令狐尊,问道:“我这套步法怎么样?想不想学?”
令狐尊见老头有意教自己,却又怕引祸上身中了别人的jian计,心中虽然十分不舍,却不得不说道:“前辈这套步法,确实独步天下,后辈真心想学,可你我素不相识,不敢贸然拜师学艺。”
“臭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少。”瘦小老头笑骂道,“既然想学,我教你就是,不用你拜师,所以学成之后,自然也不要你任何报酬,不要你替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