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通名?’冯子材手中的大砍刀一指,厉声喝道.
“曾国藩大帅帐下,先锋大将,保平安是也.”来将微微一笑,徐声道.
来人原来是保平安.
“保平安?没听说过,很了不起吗?”冯子材满脸不屑,语带讥讽地道.
保平安对冯子材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人,再加上对方又是来找茬的,冯子材当然会不高兴了,而且是很不高兴。
“哈,哈,在下之名,冯将军不知,那也是情有可愿,因为我纵横于世之时,本就没冯将军这号人,而冯将军不知在下,这也就不足为怪了.”面对冯子材的无礼之言,保平安也不恼,和和气气地道.
殊不知,他这话说的虽然平淡,.但却是绵里藏针,而且专往人的软胁处扎,水平确实不错.
“你…..”面对保平安这软刀子似的话,冯子材一时无语.
当然喽,这话的源头是冯子材先挑起来的,现在又被保平安轻巧地呛了回去,这也算得上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反正,这一攻一反击,两人也算是打了个平手.
“好了,冯将军,咱们闲话少说,我是奉曾大帅的命令来请将军回去一叙的,还请将军赏个脸.”保平安的话说的是非常的客气.
“哼,不如说是擒还好听一点,还请?”冯子材面带愠色,冷哼一声,毫不留情面地道.
双方之间是敌人,是战场上的对手,没必要装着跟没事人一样,闲话家常,该怎么样的就得怎么样,玩那些虚的没意思,而冯子材就是一个实心眼的人,他不喜欢玩虚的,更喜欢直来直往.
“冯将军,你看你,误会了不是,我们大帅说,自上次清军大营一别,已许久时间没见冯将军了,他甚是想念,所以,这才想请将军一叙,将军多心了.”保平安一本正经道。
他那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他是真心来请冯子材的,并不是有其它什么目的。
“有你们这么请客的吗?那,那,还有那,这象是请客的样子吗?”冯子材听到此言,非常生气,他指着远处正对清军实施围攻的太平军道.
他认为这保平安就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纯属扯蛋.
“哦,冯将军是说这个,那你可真是误会了,我们本来是想好意相邀各位的,但又怕各位对我们敌意太重,所以,不得已,我们必须提前有所准备,再说了,我们可都是正当防卫,如果你们不针对我们,那不就没事了吗.”保平安娓娓道来,一切都似乎是合情合理.
“哈,哈,我见过睁眼说瞎坏的,但没见过瞎成这样的,你以为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吗,是非曲直,黑白对错,都由你说了算吗,你是上帝吗?”冯子材干笑两声,怒急而笑道.
“冯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是就是,非就是非,谁说了都不算,咱们做事,但凡无愧于心就行了,还有,你刚才不是提到上帝了吗?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天王陛下就是上帝之子,我们也是秉承上帝的旨意在行事,冯将军,你觉得这有问题吗?”保平安平静地道.
以人之矛,攻人之盾,不得不说,实在是高明。
“你,你….你….简直是气死我了,世上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我…..我…..”冯子材被气的语无伦次,不过,他又无从辩驳,因为。无论怎么听,保平安讲的话都有一定的道理.
“好了,冯将军,咱们闲话少说,你就说,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跟随我们回去?”保平安知道多说无益,他也不想再在这事上浪费时间,所以,他开门见山地道.
“想让我跟你们回去,做梦!”冯子材断然拒绝.
“冯将军难道不觉得。你说这些还有点为时过早吗,也不怕冯将军笑话,我还是非常有自信可以请到冯将军的.”保平安自信地道.
保平安的自信来自于现在的形势,无论从哪方面讲,太平军相比于清军,都占着绝对的上风,这也是保平安底气之所在。
“那你就抬我的尸体回去吧.”冯子材脸色一沉,道.
“如不识实务,未尝不可.”保平安到也干脆.
“那你就来试试.”冯子材满不在乎地道.
两人大有针锋相对之势。
保平安说话靠实力,而冯子材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这时候了,就算是他想怕,那有用吗.
“好,够爽快,那咱们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凭本事说话吧.”保平安拍了拍巴掌,道.
“来吧,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手上的本事是不是也象你的嘴巴一样锋芒毕露.”冯子材一摆手中的大刀,大声道.
“如你所愿,定不教你失望.”保平安一字一顿地道.
现声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经过一番准备,两人拍马向前,战到了一起.
二人大刀对大刀,双刀并举,霹雳啪啦就打了起来.
冯子材所使大刀,重约一百八十斤,为纯精铁打造,其所使刀法,名为劈浪刀法,据说,此刀法是冯子材在一处瀑布处沐浴之时,无意间自悟得来,为冯子材的看家本领.
他也正是凭借此刀法,在大清的军事界渐渐崭露头角,直至最后名扬天下,他这套刀法,重在劈浪二字,讲究快,狠,准,劈一字是其刀法的精髓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