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察台王府后院的房间,传来了略微急促的咳嗽声……
“王爷,不好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跑进了房间,急声道。
房间里咳嗽的,正是重病的察台王。察台王此时正一脸踌躇的表情,且神情十分的紧张,见到有士兵前来汇报,于是急忙回应道:“咳、咳……怎么了?”
士兵急促道:“来运镖局的少主孙云又杀到王府来了……之前在大都城楼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杀了那么多的兄弟,刚才在王府的城楼,他更是大开杀戒,大道两侧全是士兵的尸体……现在他又杀到王府里面来了,朝廷甚至派出了军队加以阻拦,但好像还是挡不住他,王府院内已经溃不成军了——”
“他一个人……居然能杀了那么多的士兵……咳咳——”察台王继续回应道,“他为什么……要……咳咳——这么做?”
士兵顿了顿,随后道:“回王爷,好像是因为……公子爷杀了北原五侠,还把来运镖局的人残杀斩首,孙云才被激怒的……那个孙云好像是说要扬言杀了公子爷,现在王府的军队已经全然挡不住他了,王府院内已经是一片狼藉——”
察台王缓缓站起身,心中似乎是有什么想法,不禁感叹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如果早一点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咳咳——多尔敦总是那个性格,到处……咳咳……惹乱子,还有孙云,他……”
士兵见察台王迟迟没有做出决策,即刻又道:“王爷,事不宜迟。赶紧再向朝廷上奏,让其派出更多的军队加以镇压,迟缓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万万不可!咳咳咳——咳咳……”察台王听到士兵的强求。立刻阻止道,似乎是为了避免什么,“咳咳咳……咳咳——千万不可以……咳咳……再惊动朝廷了……咳咳……”
“可是王爷,要是再迟疑的话,整个察台王府就要被那个姓孙的踏平了!”士兵不理解道,“王爷您究竟是在顾虑什么,难道都这个时候,您还在惦记着与来运镖局之间的恩情?”
“本王说不可就不可!咳咳……咳咳……”察台王坚定道。随后。察台王缓缓向床边走了几步,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然后准备往外走,似乎是要亲自去面对这一切。
士兵见着察台王重病的身子依旧想要出去,立刻阻拦道:“王爷、王爷——”
然而,察台王不顾士兵的阻拦,一把推开准备拦下他的士兵,继续拖着身子向外走。
“王爷,现在外面危机,那个姓孙的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王爷您可千万不能出去!”士兵继续急于劝阻道。
“我必须要去!咳咳……”察台王眼神坚定地说道,“因为只有本王……咳咳咳——咳咳咳……因为只有我,才可以阻止他!”
说着。察台王继续向门外走去,而士兵也没有在阻拦,只是慢慢跟在察台王的后面。
而此时此刻站在后院房门处的,不仅仅只有察台王,还有他的女儿察台拉朵和另一个儿子察台科尔台,以及他的妻子度里班扎娜。
“父王……”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察台拉朵有些害怕地说道,“父王,外面死了好多人,女儿怕……”
“咳咳……”察台王走到察台拉朵的身边。安慰道:“拉朵别怕,父王这就去阻止这一切——”
度里班扎娜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察台王的神情,似乎还有别的想法。
察台王安抚了自己的女儿后。又对察台科尔台说道:“科尔台……咳咳——照顾好拉朵,父王要去前院一看究竟……”
察台科尔台见自己的父亲不惧危险,于是也缓声道:“父王,要不孩儿陪您一起去吧?”
“不,你不能去——咳咳……”察台王又急促道,“好好照顾好拉朵,和你阿娘在一起,父王一个人……咳咳咳……能摆平着一切——”
度里班扎娜在一旁看了半天,并不像自己的孩子们一样投去关心的目光,反倒是轻轻一笑道:“哼,察台王,你这个时候这么急着去一个人担当,该不会是……”
察台王似乎是知道度里班扎娜的想法,沉默了许久,随后轻声道:“哎,看来是到了该把真相告诉孩子们的时候了……咳咳……扎娜……咳咳……你把十八年前的真相告诉他们吧,我之前说过,时机到了,我就会把我与来运镖局之间的恩怨道出来,现在是时候了……咳咳——”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难道说那个来运镖局的孙少主……是你又发现了什么是吗?”度里班扎娜又笑着问道,她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
察台王点了点头,眼神悲伤道:“是的……咳咳……我在大都的城楼处,发现了……那个东西……”
“呵呵,那还真是孽缘啊,今日那个姓孙的独自一人把这察台王府搅了个天翻地覆,这就是你十八年前造孽的报应啊……”度里班扎娜继续笑道,“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是真是假,我都不会对那个来运镖局的少主有好眼色的……”
察台王思绪了一番,没有再多做回应,只是转头准备走向前院,轻声回了一句道:“总之,十八年前的真相……咳咳……扎娜,就由你亲自告诉科尔台他们好了……咳咳……还有,你要照顾好科尔台和拉朵……”说完,察台王缓缓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察台王走后,度里班扎娜只是对着察台王的背影轻轻一笑。
察台拉朵和察台科尔台很是不理解自己的阿娘为什么会大敌当前还在笑,又想起了刚才自己的父王说的有关十八年前与来运镖局的恩怨真相,察台科尔台不禁问道:“阿娘,父王说的十八年前的真相……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