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他都叫你‘畜生’了……”谁知,祁雪音又在故意使坏,且一边偷笑,一边不断拍着马屁股说道,“这个叫‘孙云’的家伙就是嘴臭,该打,该打——”
说一遍打一遍,说一边打一遍,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在暗中嘲讽孙云。
“你——”孙云当然是怒在心中,可又无地发泄,只得回斥一声,想要上前“生擒”道,“你这个臭丫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畧……驾——”祁雪音则是冲孙云伸手不屑做了个鬼脸,遂转身拍马快速离去。
“你……不要跑!——”孙云实在是忍无可忍,丢下手中的活,快步便朝祁雪音追去。
“哼哼,来追我啊——”祁雪音当然越玩越起劲,一边跑还一边“嘲讽”道,骑着战马如御风雷,疾行校场之上,纵使孙云轻功绝顶,也根本触之不及。
“站住,不要跑——”但孙云依旧没停脚,正在气头上的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要把祁雪音截下来。
可如今的祁雪音,驭马在手灵活自如,驾骑着心爱的坐骑驰骋飞奔,一下子把孙云甩了老远。不仅如此,祁雪音还时不时回头冲孙云做鬼脸,愣是把孙云耍得急猴抓脑、左右不是。
孙云越看越是来气,可偏偏自己跟不上速度,追逐绕道至引号弹药储放库旁,发现这里备有发射信号的“冲天炮”,遂灵机一动拾起一根,点燃火把瞄准目标。
“臭丫头,我看你还跑……”孙云暗自咒骂一声,“冲天炮”正对祁雪音马扬前蹄的位置,试图用弹药惊吓马匹,迫使对方停下来……
“嗖——”只听凌空当下一声冲斥,“冲天炮”如流星落矢直窜而去,正在“烈云”马蹄正前,随后便是“砰——”的一响,校场一侧顿时炸开了花。
“吁——”马儿受到火药惊吓,一下子失去了控制,扬起前蹄停滞刹住,而没有太多御控经验的祁雪音,自然是“中招”落马。
“哎……哎呀——”一声滑稽的叫喊,“冲天炮”过于迅疾,祁雪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失去平衡,连马缰绳都来不及抓稳,便全身落土倒了下来,得亏没摔个“狗啃泥”。
“哼,这下玩儿完了吧?”孙云像是十分解气一般,噘嘴“嘚瑟”一声,大步跨前走了过去。
“好痛啊……”祁雪音摸了摸轻痛的脑袋,遂转头冲孙云大骂道,“喂,你要不要脸啊?追不上居然用炮来炸我——”
“不要脸的是你吧——嗯?”孙云故意咬牙一句,居高临下之势,用“威胁”的目光望着祁雪音,故作振语道,“三天两头没事,就骑马到处在营中窜,普通骑行也就算了,还非得去祸害人家……今天军营里众士不在,你倒是肥胆跑来‘挑衅’我了——”
“我只是玩玩嘛,干嘛这么认真……”祁雪音看着自己栽了跟头,只好语气一变娇气认怂道。
“嚯,现在知道认错了,刚才早干嘛去了?”可孙云却不吃这一套,祁雪音的乖张性格,自己再了解不过了,继续一副“怨脸”道,“平日里正事不做,整天想着怎么戏弄人……这还是没有敌人进犯的时候,要有一天敌人来犯了,营中的士兵都被你‘祸祸’干净了,那就够‘意思’了是吧?”
“你少来,我哪里没做正事儿啊?……”谁知,祁雪音立刻收回“娇态”,从地上爬起,拍了拍铠甲上的尘土,不甘反驳道,“再说了,前段时间为了报答你教我骑马,我不也教你我的刀法了吗?”
“得了吧?还你的刀法……”孙云听了,却是不屑一顾道,“我一个大男人,学你一个女人的刀法,怕是让外人见了,怪耻笑的……”
“喂,女人的刀法怎么了,那人家外面江湖传言‘江湖博’之一的陆前辈弟子,不也是个女人吗?”祁雪音继续回驳道,“再说了,我可是把何勋义那种‘教主’级别的人物都震慑住了,功夫不在话下,学本姑娘的刀法怎么了?”
“呵,反正你那种刀法怪里怪气,我学不来……”孙云继续调侃一句,遂平心说道,“好了好了,玩笑归玩笑,以后在军营里练骑马就认认真真练,别没事三番两头把其他人吓着了……”
“我这不是闲得无聊嘛,‘明复教’的人这么多天也没个动静,架也没得打,我都快憋死了……”祁雪音继续说道,“好不容易找了个骑马的乐趣,每天让我多骑骑有什么大不了的?……”
“呵,没有架打,你还嫌无聊了……你得庆幸在你养伤的这段日子,没发生什么紧要的战事,你才能这样安安心心地扶养在营中……”孙云回应一声,想起刚才祁雪音的“技术”,遂发自内心夸奖一句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的骑术的确是进步了不少,现在停马起驾都能驾驭自如,简直让我刮目相看了——”
“哼,终于听你说一句好话了,本姑娘的天赋那还用说?”祁雪音一边抚摸着刚才受到惊吓的坐骑,一边笑着说道,“真盼着有一天能骑着它,驰骋在战场之上……”
“你呀,军中没什么事的话,能消停点就是善莫大焉喽……”孙云两手插间,继续嘟嘴道。
“对了,说到今天营中的情况,我刚想问……”祁雪音瞅了一番营中的“空旷”,不由问道,“你说今天军中大部分将士去后方运粮,营中没什么兵马是吗……”
“那是当然,皇城禁军又不像在外打仗的正规军队,再加上‘明复教’的反叛事起突然,没有分工后援部队这么明确,所以一有运粮任务,军中的将士不分主次,几乎全出动了……”孙云耐心解释道,“你没看到连我父王也亲自前去了吗?今日他也不在营中……”
“是啊,是没有看到察台叔叔……”祁雪音想了想,又不禁提道,“可这样不是更危险吗?察台叔叔身为主帅,不在主营里呆着,跑到外面去,万一遇到什么埋伏……”
“瞎想什么呢?就是因为营中不安全,才让我父王跟他们一起去的——”不等祁雪音提完,孙云即刻插语道,“因为我们所遇最大的危险是正面战场,怕趁着这个时候敌人会有什么行动,因此才安排我留在营中驻守……所以说去后方运粮反而是安全的,更何况是跟着大部队……”
“这么说的确有道理啊……”祁雪音听完点了点头,可心中仍有疑惑和不安,又不禁提道,“不过也真是奇了怪了,离上次我救察台叔叔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为什么‘明复教’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按道理来说,他们恨不得亲手杀了你父王和我,我受了重伤他们不是更应该趁此机会吗?”
“你还关心这个啊?……”孙云不由顾问一声。
“那可不?除非……”祁雪音似乎别有“异想”,忽而笑妙道,“上次本姑娘亲手教训了他们的教主,把他们给吓住了——知道本姑娘在这里,他们才不敢贸然行动……”
“你少臭美了——”孙云听完,调侃嘲讽道,“人家这么多天不来,多半是因为他们教主受伤,加上现在主力部队驻扎在此,和他何勋义有过交手的我又在这里,在没有十分确保的计划之下,不敢再轻易集结主力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