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走近几步,看着祁雪音的面孔,不禁轻声喊到:“祁姐姐……祁姐姐……”
原来这个受伤的教徒不是别人,正是杜鹃,她刚才只是和“烈云”一起稍使一计,便把地牢这里守卫的教徒全部暂时支开了。
祁雪音朦胧中听到了叫喊,不禁睁眼一望——只见眼前的教徒扯开了蒙面,来到这里的人竟是杜鹃。
“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祁雪音简直不敢相信,杜鹃是如何化装成“苍寰教”的弟子,潜入到这里来的,而且计划似乎还成功了。
“祁姐姐你等着,我这就来救你……”杜鹃继续轻声喊道,索性想要帮祁雪音解开绳子。可是祁雪音被绳索悬吊半空之中,杜鹃根本就够及不到,更别说她腿脚不便,连跳都无法跳起。
“我的刀在那里——”祁雪音提醒一声,冲自己桌上“紫牙刀”的方向说道。
杜鹃见了,拾起桌上的刀,并将桌子移至祁雪音身旁,好让自己垫脚够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桌子,杜鹃先用刀割断了祁雪音脚上的绳子,遂踮起脚,准备把手上的绳子也割断。不过似乎个头差了点儿,杜鹃刀切起来有些费事,加上自己腿脚的疼痛,忙活半天都没能成功。
“还差一点就能……”杜鹃蒙着头上的汗,努力拼劲道,“祁姐姐,我一定会救你下来的……”
祁雪音在一旁听着,感动中伴着诧异,她想不到杜鹃居然真的一个人只身犯险,冒死跑到这里来救自己,而且还成功了……
此时此刻,地牢洞外,“苍寰教”众徒还在追着祁雪音的那匹“烈云”。可是“烈云”的速度尤为疾迅,一眨眼的功夫便溜得无影无踪,“苍寰教”众人只能是扑了个空……
“可恶,那匹马逃哪儿去了,居然跑得这么快……呼……呼……”最前面的教徒实在跑不动了,停在原地喘气不停道。
“话说回来,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为什么要追一匹马?”后面的教徒也相应停下,反应稍许后,突然觉得不对道,“那匹马有什么本事,居然让我们搞这么大动静……”
“还不是刚才那个受伤回来的兄弟说的……”另外一人提声道。
“他说什么了?”旁边的教徒继续问道。
“他说……说了……”然而回想起来,似乎什么也没记得,刚才的教徒不禁恍然道,“对哦,他好像什么也没说,只是指着马匹逃跑的方向……”
“那我们追个毛线啊?跟傻子一样——”这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不由提醒道,“话说回来,刚才那个兄弟浑身重伤,应该是西堂主的手下才对,可有人见过他吗?”
“没有诶,而且他还蒙着面……”另外一人继续说道。
“不好,中计了——”终于,有人惊诧大喊道,“刚才那个家伙不是我们的人,他只是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所以才……”
“那还等什么,快点回去啊,现在地牢里应该没有人把守吧?——要是让那个小妮子溜了,北堂主怪罪下来……”想到这里,众教徒才知道自己上了杜鹃的当,纷纷调转回头,往地牢的方向跑去……
好在教徒等人离开的方向不远,没几步就跑回了山坡上的地牢门口,进了地牢怔目一看,正见杜鹃用刀切割祁雪音绳索的一幕。
“妹妹,他们来人了——”祁雪音望着赶回来的“苍寰教”众徒,不禁呼声提醒道,“动作快点啊!”
“额……”杜鹃知道形势紧急,继续踮起脚,努力用刀割着祁雪音手上的绳索。
“喂,你干什么?!——”看到杜鹃在切割绳索,赶回来的教徒斥声问道。
杜鹃可没功夫答应,继续努力的切着绳子,还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上——”而众徒地牢守卫见到有人“劫狱”,遂命手下兄弟持刀警惕,准备将杜鹃就地正法。
“杀——”眼前几个教徒如豺狼一般,挥舞着刺刀便朝杜鹃和祁雪音的方向冲了过来。
“嘶嘶……嘶嘶……”悬吊的绳索还差一点,但杜鹃已经十分尽力了,千钧一发之际,祁雪音浑身用力双手一扯,扯断了上头已经裂开的绳子,全然一跃落在了桌子之上。
虽然双手的绳索还未解绑,但两脚已然活动自如,面对着冲上来的这帮“凶徒野兽”,祁雪音背对杜鹃大声喊道:“快躲到我身后!——”
杜鹃没有犹豫,持刀躲到了祁雪音的背后。而祁雪音瞬时踮脚抬起,一式“仙云脚”凌空而出,点杀分位便朝“苍寰教”众徒而去。
“啊——啊……”教徒众人么有反应过来,祁雪音的脚力又相当着实,霎时仿佛胸前受到重闷一记,数人惨叫几声,纷纷跌倒在桌子面前。
“给我!——”祁雪音顺势一喊,转身双手对着杜鹃手中的刀,纵上劈下隔断了绳索,并将“紫牙刀”重新握于手中。
“杀——”而面前的“苍寰教”众徒仿佛疯子一般,继续挥刀朝着祁雪音的方向冲了过来。
祁雪音完全挣脱了束缚,整个人仿佛重生一般,面对着眼前这些可憎的暴徒,祁雪音誓要将之前被俘的怨气一并发泄——“凌月惊杀”旷宇而出,地牢中瞬时寒芒四现,威震惊天,“紫牙刀”锋芒毕露,绝式破杀中冲顶而对,直将面前的“苍寰教”众徒杀得落花流水、惨叫叠叠。
一瞬之间干掉了冲上来的教徒,其他弟子所见,得知祁雪音的威慑,纷纷吓得调头就跑。但祁雪音肯定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好不容易从地牢逃生,势必要斩草除根。
定罢,祁雪音飞脚凌空再起——“仙云散路”慑杀寒威,当空之下仿佛凌月倩影回芒一转,双脚飞叠恍如碎影刀光,一式接一式横斩而出,最终将逃出洞外的几个教徒也纷纷“挥芒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