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道:“那我们走了,你们回去吧。”
几人挥手告别。
覃玉燕看着她们进了候机大厅,挽着张三的手道:“三哥,你回家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呀?”
张三一笑,卖了个关子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切,还瞒着我。走吧,我们去医院看看。”
“真的要去医院呀?”
“当然,不然灵姐她们又该怪我了。”
“好吧。”
两个人上了车,往大桥医院开去。
东海市信访局。
上午,信访局的接待大厅里拥满了人,门前挂的牌子是接待大厅,其实就是个接待室,只有二三十个平方,像火车站的候车室一样摆着两排长椅,一些人在上面坐着,互相唠着话,彼此倒着心中的苦水和委屈。tqR1
到信访局来的人,很多都是上了些年纪的,大多是上访的群体或个体,还有的是从边远的郊县山区赶来,他们的问题在当地长期得不到解决,便将希望寄托在了这里,这里虽然不是法院,却是他们心目中最高级的主持公道的地方。
两排人在接待室的窗口前站着,排队向接待人员表述自己的诉求。
由于每天来访的人比较多,接待室的地面显得很脏,到处丢着卫生纸、烟头、果皮等垃圾。
接待室开着两个窗口,两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不慌不忙地在电脑前做着记录。
一个接待窗口前站着个农村来的老头子,个头矮小,面色黄瘦,穿着一层单衣,六月的天气,还戴着顶洗得发白了的粗布帽子,两只枯干的手扒在窗台上,略显紧张地伸头向里张望着。
工作人员问:“你有什么事?”
老头说:“我要告县里的水利局。”
“你要告状应该去县里或者市里的法院,我们这里不是打官司的地方。”
“早去了,可是多少年了,一直没人理我呀。同志,我儿子在水利局修的水库溢洪道上摔伤了,摔成了残废,下身瘫痪,现在还不能起床……”
工作人员打断他的话说:“你有材料吗?”
老头摇摇头,“没有。”
“没有材料,我们怎么做记录。你回去准备一下。”
“哎同志,我说,你跟我写一下嘛,我没有文化,不识字儿。”
“我们这里只能做简单的记录。好吧,姓名――”
两分钟后,工作人员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老头诧异地说:“这样就好了吗?”
“好了,你的情况我们会向县里反应,你回去等他们的消息。”
“我不等县里的消息,我信不过他们,我等你们的消息。”
“我们这里不能给你的消息。”
“不行。”老头激动起来,咳嗽了几下,“同志,我要你们给我一个结果,我儿子摔得好冤啊,镇里不管,县里不管,这几年我们家都没法过了!”
“我们只负责接待你们,这里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