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也没什么人,就不用承受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夏安安就跟往常一样去了花园,本来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哪知道司厉爵竟然也在花园,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希望对方没有看见自己。
结果她还没走几步,司厉爵就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我是恶鬼吗?见到就跑?”
夏安安身体僵住,只能慢吞吞地转过身,她低着头,对司厉爵打招呼,“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睡不着。”
夏安安将司厉爵竟然搭话了,只能顺着话题说:“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烦心的事,倒是有。”
司厉爵意有所指地看着夏安安,说:“某些人总是不让人省心,我的确挺烦的。”
夏安安头皮发麻,应该不是说她吧?
起风了。微敛的夜风吹拂而过,百花摇曳,吹起了夏安安松散垂在身后的长发以及她轻纱面料的衣角,幸好她披着一件披肩,所以不会觉得很冷,她抬起头,发现司厉爵就比她少多了,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深蓝色
衬衣,衣角翻飞,好像要与黑暗融于一体。
夏安安习惯性地说了一句,“夜深了,在外面待太久会着凉的。”
司厉爵扫了她一眼,说:“那你不准备给我添件衣服?”
夏安安干笑,“这么晚了,还是回屋吧。”
“我就想在外面呆着。”
司厉爵任性起来也是让人头疼的。
夏安安想了想,将自己的披肩脱下来,递给司厉爵,一本正经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先把这个披着吧。”
司厉爵看了那个披风,微仰着头,高傲道:“我可是男人,你觉得我会用这个?而且还这么破破烂烂的。”
夏安安一想也对,人家大总裁怎么会用这种东西?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对,我买的都是些便宜货,配不上你……”
她刚要收手,司厉爵突然将那个披风拿走,披在自己身上。
夏安安一愣。
司厉爵说:“你不必为了这个自卑,我15岁以前也是在贫民窟长大的,什么苦都吃过。”这是司厉爵第一次对夏安安谈起以前的事情,以往对这些都是绝口不提,夏安安也不确定司厉爵对当初跟养母一起生活是什么想法,现在他开了这个头,就忍不住问道:“先生,你以前在贫民窟过得开心吗
?”
夏安安很想知道,司厉爵以往跟养母一起生活,到底有没有开心过,这个对养母来说,很重要。
司厉爵没想到还有人问这个蠢问题,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在贫民窟生活会高兴吧?
但是他却发现夏安安的表情认真,似乎很在意。
司厉爵眼底一抹惊异,他眼眸微垂,好像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才说:“我……”
“咦?阿爵,安安,你们也在啊,真巧!”
一个女声在不远处传来。夏安安跟司厉爵同时回过头,就看到贺念初朝着他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