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书感觉到了寂寞。
自从把莲城拐带过来,他就没饿着自己过,只要不是来月事,他都是和她一起睡的。
今夜可是除夕过大年,他昨晚宿在将军府的时候,还打算着今晚好好疼爱她。
谁知竟来了月事。
姚谦书惋惜。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因为来月事的时候没法睡一起,不说印象很深刻,但他大概是记得的。
上次她说来月事,是在丞相府。
粗略算来,只有二十几日,还远没到一个月,难道,葵水提前来了?
姚谦书睡不住了,他唤了小厮,去把伺候莲城的丫鬟叫了过来。
大晚上的,丫鬟战战兢兢,有点怕。
只以为王爷是要拿她问罪了。
是以还不等姚谦书问,那丫鬟便扑通跪了下去,自动请罪,说自己没伺候好莲城姑娘,请王爷恕罪云云。
“本王不是叫你来问罪的,起来吧。”
丫鬟这才松了气。
姚谦书道:“本王不在的时候,你们姑娘都干了些什么?既然来了月事,怎么还让她出门?她找表小姐都说了些什么?”
丫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姑娘昨晚不舒服,吐得睡不着,奴婢要派人去请大夫,姑娘说大晚上的太麻烦人,不让奴婢惊动旁人,今儿一早姑娘好多了,奴婢两个陪着姑娘去了丞相府,后来姑娘和表小姐出门逛街,没带奴婢两个。”
顿了顿,丫鬟补充道:“姑娘是来了月事才回府的,不然还要在丞相府多待片刻呢。”
姚谦书只听出一个重点:她昨晚就病了。
看来她脸色那样差,不全是来月事的缘故。
“去请大夫!”
姚谦书吩咐完,就往莲城的院子去。
这会儿,他能理解为何莲城不爱搭理他了,在她生病难受的时候,他陪着‘王妃’回门还彻夜不归,想来她心里是委屈的吧。
也幸亏他叫了丫鬟来问,不然岂不是被她一句‘葵水来了’就打发过去。
莲城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却被行礼的声音惊醒了。
一睁眼,姚谦书已在床边落坐。
“我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大夫一会儿就到。”
他张嘴就是这么一句。
莲城看着他,镇定道:“不必,丞相府有府医,我在那儿看过了。”
丫鬟并没有和他说这个细节,姚谦书就以为她是想蒙混,脸色便有点严肃了。
“你说实话,真是月事来了?”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
莲城一开始以为他知道了,可是想想绝不可能,便决定咬死这个说法。
可还没等她开口,只听姚谦书又道:“丫鬟都告诉我了,病了就得看大夫,拖不得。”
于是莲城就明白了,他是从丫鬟那儿知道了她昨晚呕吐的事。
姚谦书并没有起别的怀疑。
她放心了。
至于大夫,她这会儿已经不怕把脉了,根本不会把出什么来。
她不说话,看起来有了几分乖顺。
姚谦书看着,有点自责了。
她之所以生病,很大可能是因他而起,他这几日无形冷落,她心中定然委屈郁结。
正想说几句柔情蜜意的话哄哄人,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