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坦白
段康听的很仔细，很认真。
牧守一的讲述平铺直叙，没有任何跌宕起伏又或者引人入胜的地方。
也没有所谓的惊心动魄，只是一个客观的复述，将他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全部讲了出来。
段康不知道牧守一这几天的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心境上会产生如此剧烈的、堪称是颠覆一般的变化。
他只知道，牧守一心态上的变化，一定和所有参加论品的那些贵族成员都全部失踪有关。
显然在牧守一看来，失踪也就意味着身死，牧雪离歌和其他九十九名牧家年青一代最具天赋的子弟尽皆亡故，对于牧守一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打击。
就像牧守一在讲述之前所说的那样，牧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未来。
这或许便是让牧守一倍感绝望，无力再支撑下去的原因。
听着牧守一讲完，段康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整个故事并不复杂，一个谎言，一个提出了谎言的‘人’，一个需要外力支持的家族，彼此之间并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就达成了合作的意向。
至于那作用不明的法阵，这段时间里连续不断失踪的少女……对于牧家来说，都很容易办到。
没有太多技术上难以实现的地方，至少牧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欺骗。
“也就是说，其实你一直都没有见过那个对你们提出了合作要求的家伙？”
将整件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后，段康沉声问道。
“是，那个家伙很神秘，和我们进行交流以及沟通的，始终都是他的代理人，包括两枚太清斗元丹，也都是那代理人拿来的。虽然如此神秘并不利于建立信任，但你懂得，我无法抵挡住太清斗元丹的诱惑，为了这个诱惑，我可以找到许多替对方解释不愿意露面的理由。”
牧守一木然说道。
“照你的意思……那太清斗元丹你并不是没有服用，而是服用了一枚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衰弱到不足以支撑境界的突破，这才将另外一枚拿了出来，以便能够对乾元进行收买？”
段康继续问道。
“没错，哪怕在服用之前，我就知道结果有很大的可能会是这样，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总之，这是一次错误的判断，无论是合作的选择，还是其他。我猜到了皇室要对我牧家动手，可我又实在是不甘心坐以待毙，所以我必须想办法，用自己的方式来保证家族能够继续健康有序的存在下去。当然，结果你看到了。”
牧守一摊开了枯槁的双手，自嘲的笑了笑。
“为什么又想要把这一切都告诉我了？如果你继续展现自己的强硬，我一时间对你们牧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