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没想过对你们下手的,毕竟你们将自己暴露的如此明显,自然就是为了引起太夏的关注,从而将太夏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吸引到你们的身上。大家互相之间有这种默契,平衡也就可以维持。但是很可惜……你今天的做法,破坏了默契。”
易秋摊开了双手,无奈的说道。
“我破坏了默契?”
辽文远有些奇怪的重复了一遍。
“是啊,你看,原本太夏和楚国方面知道你们是东山会的人。你们的目地同样是希望被太夏和楚国方面猜到身份,在吸引太夏和楚国注意力的同时,不但为真正隐藏起来的人打了掩护,并且还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一举两得,这是多么合理的做法?”
易秋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的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一直这么老实的继续下去,我们便可以装作完全不知道,然后配合你们演好这一出戏,大家互不影响、互不耽误,至于最后究竟是你们东山会算计了我们,还是我们算计了你们东山会,那要看大家最终的手段如何。与其他无关。”
“但你瞧瞧,你今天做了什么?你掩护着东山会的人进入到休息区中,对我进行暗杀。虽然由于休息区本身比较宽松的看护环境,让你这种掩护进行的非常顺利,可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就因为看护的宽松,便查不到你的头上吧?”
易秋叹了口气,一脸可惜的接着说道:“既然能查到你的头上,难道你指望我们继续对你们视而不见,装作不清楚这件事情和你们有关?那太假了……就算是演戏,大家也要尊重一下剧本,对不对?擅自的更改剧本,让剧情发生了漏洞,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啊,何必破坏这种默契呢?这对你们、对我们,都没有任何好处。当然,也许你觉得这一次的暗杀必然会成功,那么只要能够杀了我,就算牺牲了你们也是值得的。可问题是,你还没有足够的了解我,这种万全的把握根本来自于臆想,岂不可笑?”
听着易秋的言词,辽文远沉默了下,片刻后哑着嗓子开口道:“行刺者……不是我们东山会的人。”
“我知道,但他是受你们东山会的人指使,这一点总没错吧?有些事情呢,死鸭子嘴硬没有意义,比如百越的魏家和万乐坊都算是东山会的势力,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继续否认呢?”
易秋笑着说道。
辽文远再次沉默了下去。
易秋只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辽文远,既不催问,也没有命令那几名刑徒继续用刑。
偏偏辽文远的沉默没有持续很久,便重新开口道:“如果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东山会的情报,那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了,直接杀了我们就好了。我什么都不会说,我的同伴也是一样,而且就算你想让我们说,我们也说不出什么内容来,因为我们对东山会的了解,或许还不如你们。”
“看来你的性格本身并不话痨,我很好奇,如果你对东山会没有太多了解,那为什么愿意为了东山会去死?这个世界上,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不能说没有,但着实不多。”
易秋很是好奇的问道。
辽文远想了想,开口道:“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村落,我的父母和所有的亲戚都是最普通的农户,我的童年很简单,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也很幸福。只不过这种幸福在我五岁的时候戛然而止。一伙官兵袭击了村子,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死了,然而我活了下来。”
“东山会的人救了你?”
易秋开口问道。
“哪有那么巧,只是我那时候贪玩,刚好在村外的河里摸鱼,所以幸运的逃过了一劫罢了。然而村子已经没了,我也失去了全部,于是从五岁那年开始,我就成为了孤儿,四处乞讨流浪,苟延残喘。直到十岁的时候,才遇到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