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屋内,因为李少清将李张氏给侄儿李少天炖的乌雪补元汤给偷偷喝了,正大发脾气的李张氏听着门外传来的熟悉声音,不由停下了数落,对着跪在一旁的李少清喃喃询问。
“少清,阿母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阿母没有听清,可李少清却是听的真真切切。从李少白走后,李少天俨然成了家中又一个少爷,平时三叔每月汇来的银钱,也大多用在李少天身上,父亲也将对哥哥的关爱,转嫁到了李少天身上,对此,李少清虽是面上不说,内心却是委屈的很,平日间,只要父母不在,定然时不时的欺负一下李少天,此刻听到外面传来的熟悉声音,哪还顾上母亲的责罚,连忙爬起身子,跑出门外。
“阿哥,你终于回来了,阿爹和阿母都欺负我。”
脚下疾奔,李少清看着一身白色锦袍的哥哥,一把扑入怀中,小脸上的泪珠,已是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哼哼,定是我不在家中,你又调皮捣蛋不成。回头如若真个是你不对,这次阿哥带回来的礼物,怕是没你的份了。”
对于唯一的妹妹,李少白也是十分想念,一把怀抱,感觉一个多月不见,李少清已是长高长大了不少。
“少白回来了?”李张氏走出屋门,见着兄妹相拥的场景,不由眼中含泪,侧过头颅,用衣袖偷偷擦拭了一下,转头又道:“回来就好,阿母这就上街买些东西,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好吃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百里儿不愁。任何世界,母亲的伟大,都不是男人可以理解的!
见着太阳渐渐偏西,此刻的临海镇上,除了一些卤菜,哪还有新鲜食材,李少白不由挣开李少清的搂抱,向前走了两步,见着虽是一个多月未见,仿佛老了一些的母亲,鼻子有些发痒。却强硬着笑意满满的脸色。
“阿母,你是不知,这次我们镖局押了一趟远镖,少白得了不少银钱,还在扬州州府,采买了一些东西,都在外面马上,待我取下来给娘亲过目。”
说话间,李少白便走出门外,将采购的大件一件件的搬入家中。
“这个,是扬州有名的锦绣,好家伙,就这两匹,就要几十两银子,回头给阿母和小妹一人做几件衣裳。”
“这个这个,这个乃是传说中州的胭脂,我们福州地处偏远,就是想买,也买不到的。别看只有两盒,这一盒就要五十两的白银。”
“还有还有,这个乃是扬州明秀坊的银饰,阿母你看喜不喜欢。”
......
见着李少白将一件件东西搬入家中,李张氏原本紧闭的嘴巴,此刻已经张的老大,见着那花团簇簇的锦绣,眼中的金星,哪怕在五里在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真滑,真舒服,这种料子,是那贵人家中所用吧,咱们就是平凡的渔家,阿母可不敢用这等料子做衣裳穿。”
口是心非,此时在李张氏身上表现的恰如其份。双手紧紧的抱着两匹锦绣,手上青筋鼓鼓,无比代表李张氏对这锦绣的欢喜。
而此时,李少天见着李少白回来后,将自己当作透明人的婶子和堂姐,不由撇了撇嘴。对着李少白说道:“哥,就没给我带的么?”
听着传来的熟悉声,见着身形加宽了几分的李少天,李少白不由轻抚额头。自己真的将这小胖子给忘了。不断翻找,终于在包裹内找到一些吃食。
“带了带了,这盒婆婆饼乃是扬州有名的特色小吃,我知道你小子就好这口,特意给你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