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萧泉闷声一声,被枕头垫高的脑袋微微颤抖,俩眼珠子吃力的盯着右肩膀,那里,赫然插着一柄匕首——木头这王八犊子还真敢下手!
萧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整蒙了,旋即,他涨红了脸愤怒的扫视一圈房屋,用力抖动的脑门上鼓起几道青筋:“龟儿子你还玩真的啊!”
“回答我的问题!”房间里又传来项军的声音,不管萧泉怎么支棱着耳朵寻找,都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潜藏在哪里。
“谁他娘的认识那个老菜皮!”萧泉暴怒的叫道,他浑没注意自己的舌头已经开始听从自身的支配了,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对自己出手,这让他打心眼里接受不了——老子当初可算是间接救了你小命的恩人啊!
“齐天在哪里?是死是活?你们为什么来天京市?”多年的军人素养,使得项军随时随地都处于波澜不惊的状态中,他看着四肢动弹不得,但脑子像王八一样伸着乱转的萧泉,不急不慢的问出自己的问题。
“呼……呼……”萧泉急急的喘着粗气,显然,他还没从出离愤怒中缓过神来,不过肩膀上的刺痛提醒着自己,那个项军这会儿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
停了下,萧泉烦躁的低哼着:“我怎么知道那猴子在哪里!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心里没数?”
在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前,萧泉不打算告诉项军太多,谁能说得准对方是不是那四大家族派来的舌头,齐天既然能被那么多人围猎,又何尝不存在有内应的可能。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当初如果不是要处理天海市的手尾,他们也会同齐天一起来这里,这是那会儿就说好了的,这家伙现在又在装傻?
项军还想在问什么,但他眉头一皱,随即轻声道:“看来吴泰伯把你们安在这里,确实没存着什么好心啊……”
萧泉四仰八叉的躺床上叫了半天,也不见项军有回应,他很想知道这个木头疙瘩最后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在他干叫了三四分钟后,答案就自个儿送了上来……
房间门被用力推开,紧接着一列约莫数十人的黑衣人持刀快速窜进屋内,当为首者看到萧泉肩膀上和脸颊旁的匕首时,蒙住面颊上的立眼不禁缩了缩——有人想截胡?!
伸手一指瘫在床上的萧泉,那为首者闷声道:“六子,小三剁了他!其他人警戒!这屋里还有人!”
听到命令,众人轰然应诺,旋即两名黑衣人从队伍里窜出,分成两边两步小跑就冲到萧泉的床头,随后,两把闪着寒光的宽背大刀对着萧泉的脖子就要交叉挥下!
自叫了几声后,都得不到项军的回应,萧泉才从刚刚的惊怒中回过神来,待听到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后,他更是努力握住右手边的天书,只是左手任凭大脑如何指挥,都无法将那边的修复材料抓住——狗曰的瘫子,你把材料和书放在一起就那么难吗?你丫故意的吧!
急躁不堪的萧泉,撇见眨眼即到的刀刃,满心积攒的郁气,几欲冲破胸腔!自升六级后所储存的各种不爽利,使得此刻的萧泉面部如同蒸熟的大闸蟹一般热气升腾!
“我知道你的决定,所以,这事我会去解决,至于接下来产生的连锁反应,也将由你来承担了……”
想到瘫子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濒临死亡的萧泉竟生出一股被背叛的怨憎——吗的,瘫子你什么都知道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