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我知道你心里有难言苦衷,说说是什么事情让你背叛我?”甄乾好整以暇坐到了一张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带着微笑,王伦和王群一言不发的站到了甄乾身边,目光如刀子般落在王友的脸上,“说……为什么要背叛大郎,难道大郎亏待过你吗?”
王友腿一软跪在地上,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没有……”,王友的辩白显得苍白无力,嘴角不停的颤抖起来,双手死死的摁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王群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地上的王友,“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真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有什么想要说的,你应该知道背叛大郎的下场!”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是被逼的,都是阿翁(唐代长辈爷爷、外公的称呼)让我做的,大郎你要相信我”,王友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阿翁为什么要逼你?”
“是……”,王友抬头看看甄乾和王群、王伦,嘴里变得无比苦涩。
王群愤怒道:“说……难道这时候你还不想说吗?”
“好了,不要逼他”,王伦轻声道:“王友,有什么话就对大郎说,要是你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说出来让我们这么帮你?”
王友内心艰难的挣扎着,一咬牙道:“阿翁用我的弟弟妹妹威胁我,只要将大郎每天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没有隐瞒的告诉他,等到这件事情了解之后,会把弟弟妹妹放良……”。
“什么……?这么蠢的谎话你也相信”,王群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挥舞着拳头想给王友几拳,“你想过没有,如果阿翁想害大郎,大郎要是有个好歹,你以为你的弟弟妹妹还能放良吗?背叛主家的后果你不是不知道,天底下有谁会收留你……,你白白的跟着大郎八年,让我说你什么好!”
唐代奴婢告主人首先杖责三十,官府也不会听一个奴婢的状告,而奴婢一旦想状告自己的主人,结果只有一个被活活的打死,没有第二个可能性,自然背叛也是“天理不容”,没哪家愿意要一个背叛过以前主人的奴婢。
甄乾反倒是没有生气,内心非常平静,“那么你知道阿翁为什么要找你监视我吗?”
对于这个外公,甄乾不很了解,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兴趣,要不是一个多月前菊娘偶尔在鹿泉县县城里看见外公的管家,甄乾还真的把自己有外公的事情忘记了。
“我不知道,和我见面的是阿翁的王管家,他说我只要将大郎平时的一言一行记录后交给他就行了,其他的王管家没有说!”
“那你和王管家见过几次面,在什么地方见面,你们之间如何联系?”
也许是甄乾多疑的性格帮助了自己,王管家在鹿泉县一出现,自己就感到有些不对。外公住在沂州费县,并不是真正的琅琊王家,属于琅琊王家的分支,至从母亲去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突然王管家出现在鹿泉县,而且没有和自己联系如何不让自己产生怀疑。
也真是这样,甄乾对身边的人开始留心起来,发现王友只要到鹿泉县就总会外出一趟,回来后心事重重。
而且王友以前很少关心甄乾的事情,这一个月来总是问东问西,这显然和王友以前的性格相去甚远。甄乾表面没有任何反应,背地里悄悄的让人跟踪王友,这才发现王友和一个陌生人经常接触。开始还以为是他收了什么人的好处,准备出卖自己,便不动声色的把王友诓骗到狼穴中,准备查清此事处置王友,没想到竟然牵扯出自己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