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屋县并非是大隅国的治所所在,不过因为靠近海湾的原因,少贰东尚将鹿屋县北面二十里外的一处小海湾全部租借给甄乾,租借区九百九十九年,租借费每年一贯,享受和长崎镇租借区一样的权力。
不过和长崎镇租借区有一个唯一的区别,那就是大隅国的租借区属于甄乾一个人拥有,而非是和其他唐商共有。
至从大隅国租借区划给了甄乾之后,便给这个地方起了一个名字:垂水区,甄乾派人到了大隅国垂水租借区,开始进行大规模的修建工作。
少贰东尚这时也从大隅国的治所搬到了鹿屋县,其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监视甄乾,而是想亲眼看看甄乾是如何一步步修建垂水区的。
长崎镇租借区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就初见规模,少贰东尚心里很好奇甄乾会如何修建自己的租借区,如何将一片不毛之地变成繁华之地,这里面的经验是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大隅国鹿屋县城临时守护府内。
少贰东尚坐在正中间,在他左手的位置坐着一个五旬左右的老人,老人头发已经有一半花白,两条雪白的蚕眉将两只眼眶盖住,只有两团幽光在期内闪烁,显得整个人如同一尊快要枯萎的干尸,此人便是日向国的守护:源良清。
在少贰东尚的右手坐着一位青年,青年同样有些萎靡不振,无力的抬起眼皮望向四周,目光在与源良清碰触的霎那时,闪过一道精芒,但很快就避开了,此人正是刚到大隅国不久的甄乾。
“甄郎一路劳顿,可是身体不适!”
“多谢少贰君关心,甄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坐船了,此次在海上来回漂泊了快半个月,感到头晕目眩,好像再次有了之前的晕船反应,休息几天就好了。”
甄乾那里是身体不适,在海上航行十几天不假,但至从出使倭国之后,自己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船上度过的,早已经习惯了海上的颠簸,装成这样不过是为了迷惑其他人罢了。
“哈哈!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先多休息几天,本想今日为甄郎接风洗尘,看来酒宴要推迟几天了。不过也正好,七日之后,萨摩国守护也将来此,到时再为甄郎接风也不迟!”
甄乾心里早有了准备,到了大隅国如果看不见日向国和萨摩国的两位守护才是奇怪,显然此三人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当面商谈。
“那好!甄某七日之后再来鹿屋县和几位把酒言欢,如今先告辞回租借区休息,告辞!”
少贰东尚亲自将甄乾送出了守护府,再次返回时,源良清依然还坐在那里,仿佛始终没有移动过分毫。
“源兄!你看刚才甄乾如何?”少贰东尚刚一坐下便开口问道。
“此子不简单!”源良清惜字如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