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安俏脸冰冷,她一进来,就听到了几人在说宁江的坏话,哪里能够忍受,当即就冷声道:“在背后说人坏话,议论是非,不觉得下作吗?”
“宁雨安,你什么意思,我们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这小子就是个祸星,有什么不对?嘴长在我们的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难道这小子高贵到不能说几句?”
宁定的脸上流露出不屑,如果是在以前,他或许还惧宁雨安几分,毕竟宁雨安父母都是先天境强者。
可是现在宁长峰两人生死不知,就剩宁雨安一人,他当然是有恃无恐。
何况他知道,宁丰这一家,一直和宁雨安一家不和。
宁守敬一向偏爱小儿子宁长峰,很多家族之中的资源,也都偏向宁长峰,自然会引起宁长翰的不满。
过去因为一些家族资源的分配问题,宁长翰甚至和宁长峰打过一架,闹得很不愉快。
果然,就在宁定的话刚刚说完之后,宁丰说话了,冷声道:“宁雨安,几句话就要让你这样争锋相对,气势凌人,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吗?”
“我气势凌人?”
听到宁丰这样颠倒黑白的话,宁雨安神色更寒。
“我告诉你们,以现在小弟的身份,的确高贵到不能让你们说哪怕半句。”宁雨安正要继续说下去。
就在此时,屋内一些人走了出来。
是宁守敬的几个儿子,大儿子宁长翰,二儿子宁长明,三儿子宁长河,四儿子宁长永,也只有小儿子宁长峰不在场。
除了他们四个之外,还有一个老人走在他们前面。
这个老人七八十岁,头发花白,穿着朴素,身材偏瘦,不过步伐硬朗,行走如风,身体显然不错。
宁守敬,先天初期修为。
武者强身健体,寒暑不侵,就算上了年纪,身体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爷爷。”
见到宁守敬出来,宁雨安上前叫了一声。
宁守敬是她长辈,对她也算是不错。
“安丫头,你回来了就好啊。”
见到宁雨安,宁守敬的老脸之上也露出一抹笑容,对于宁雨安这个孙女,他还是颇为满意。
或许在修为上,宁雨安不算顶尖,但性格温柔,讨人喜欢。
“嗯?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见到爷爷,也不叫一声,我们宁家是白白养你了吗?”
突然,宁守敬的身后,宁长翰说道。
宁长翰本身也是先天初期武者,宁守敬五个儿子之中,就属他和宁长峰的修为最高,他身为长子,一直以来威严也最大,当下一说话,就带着一股子严厉感觉。
听到他的话,其他几人也都把目光看来。
但宁江目光淡漠,理都不理他。
在原主人的记忆中,宁长翰这个人对他一直很不友善,常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找他麻烦,喝斥教训他。
至于宁守敬,和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宁守敬对他一直是既不亲热,也不冷漠,算是不冷不热。
说到底,他终究不是宁家的血脉,在宁守敬守旧的观念中,他只是个外人,自然不会待他太好。
不冷不热,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宁守敬这时也看向宁江,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惊疑。
他这一生,见过无数的人,经历的风风雨雨数不胜数,早就练成了一双毒辣的眼睛。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却能发现,宁江变了,变得让他完全看不透。
宁江就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面无喜怒,不声不响,看起来似乎除了俊美,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值得注意的地方。
可是只有在对视宁江那双目光的时候,才会发现,那双目光无比深邃,像是海浪翻卷着的漩涡,在深邃之下,又隐藏着一种睥睨当世、俯瞰众生的傲然。
这样的目光,宁守敬从来没有在谁的身上见到过。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眼神?”宁守敬心中吃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比如久经沧桑的人,就会有沧桑的眼神,经历过悲痛的人,就会有悲伤的眼神,眼神就代表了一个人的内在。
宁江的目光,甚至让他心中生出了一些骇然,他觉得面对宁江时,仿佛在面对至高无上的存在。
“小子,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宁长翰冷喝一声,打断他的思考。
“好了,不叫就不叫,也没什么,今天安丫头回来,我们好好聚聚,不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宁守敬打圆场道。
“是。”
连宁守敬都这样说,宁长翰只得作罢。
现在是下午,还没到吃饭时候,几人就在屋内坐下来,聊聊家常。
宁守敬这几个儿子平时也很少聚在一起,大多时候都是各司其职,在外面各忙各的。
一个家族要运作,各方面都要有人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