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自当手抚长剑,冷冷地说道:“马公子,你我素昧平生,萍水相逢,但我崔某人热情有加,待以上宾。
可是,您好像是不太厚道啊!”
马腾平静地问道:“崔里正,你这话是哪里说起?我马某人又哪里得罪了?”
崔自当哼哼一声冷笑,说:“你们一行人行迹诡异,自离开我家后,数度蹿入我的徒附家中,意欲何为?”
原来,崔自当在村里专门有安排探听消息之人,平时搜集村民的言谈议论,严加查访外来人的动向。
是以马腾离开崔自当家后的一举一动,马上有人汇报到崔自当耳朵里。
崔自当自打马腾来到后,不知是哪根神经起了作用,心中就有了提防之心,是以在酒筵上装醉,为的就是麻痹马腾。
一听到马腾等人的消息,崔自当心中起了疑心,认为马腾一行人与已为敌,所以带领人提前跑到马腾前面必经之路进行埋伏,希望能一鼓将众人擒获。
马腾听了呵呵一笑,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崔里正可有点大惊小怪了。
我们不过是去讨碗水喝,怎么,这也不可以吗?”
崔自当又冷哼了一声:“讨水喝?我家里有多少水不够你们喝,以至于你们跑到两家里去讨?
今天中午的菜很咸吗?你这是糊弄小孩呢?
我崔某人好歹也在这块地盘上混了五十年,你们这点技俩又能瞒过谁去?
你们虽然行迹诡异,但我瞧着也不象是凶恶残暴之人。
我听说首阳山上时常有土匪出没,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越界作案,提前踩盘子来了?
如果是那样,好说,要多少钱、多少粮食,尽管开口。
我崔某人广交四方,黑白不限,今日交个朋友,将来留条后路,请开口吧!”
马腾没有想到,崔自当竟把自己当成了土匪,真有点令人哭笑不得,于是说道:“我们的身份来时就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崔自当说道:“看来马公子是不想和我崔某人交朋友了。既然不是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敌人。
乖乖地跟我回村里,我也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若是负隅顽抗,哼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噢!”马腾笑了,说,“就因为我们到村民家里讨了两碗水,你就要我们的性命?
到底是触犯了你哪块逆鳞?你视人命如草芥,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崔自当哈哈一笑,说:“王法?
你现在脚下踩的,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作主,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说,到底是跟不跟我们走?”
马腾道:“我没有受人胁迫的习惯。”
说完朝着范吉等人说道“将两位先生围在中间”,然后抽出无锋,目视崔自当!
崔自当一看,不由得乐了,说道:“你们几个人可能也练过。
但就想凭你们这几个人,就敢对抗我们五十人?真是活腻歪了,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上!”
有诗云:
荒原之上苦艾多,斗转星移对谁说。
千里冰封揭一角,大地无言意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