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崔以沫不急了,他也是心乱如麻,还得仔细分析着怎么才能安抚了苏小灿。任务太艰巨,所以,思考的时间比计较长。
最后,一寻思,一狠心,觉得自己还是要说些好话,签订一些不平等条约才行。
只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没面子,跟在师父这个大男人跟前没面子,这可是完全两码事。前者,怎么也在容忍的范围之内,后者,怎么都不在容忍的范围之内。
左大卫眼睛抽完了筋,换成了崔以沫眼睛抽筋了。
可惜,这会儿,师徒两人一点都没有默契,最后变成了两个对眼。
还是崔以沫受不了了,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左大卫才黑着脸走人了。
左大卫的离开,苏小灿自然是听到了,她哭了一会儿,发泄完了,也想明白了一个件事:她阻止不了崔以沫走这条路。
虽然之前明白她受伤跟训练有关,但当时只是以为他是被自己人误伤的,那时自己都无法忍受。
现在,知道了崔以沫走的这条路更加的艰险,却越发地对自己能够劝他改行,感觉到了无奈和痛苦。
重生以来,她一直都顺风顺水,除了两次脚受伤,一次家里人被黑社会威胁,可以说,没有其他的忧愁和烦恼,现在的财运更是直接碾压前世,跟崔以沫的感情也稳定,没有前世的那些矫情和误会。
可是,有许多事情,却也超出了她可控的范围,好像生命的轨迹在朝着一个未知而充满冒险的看似美好实在处处是陷阱和危机的方向发展。
她有时候,做完了决定,也会觉得迷茫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就比如,非要在京都闹着炒股,明知道危险,却还是买下煤矿的事情。
再比如,崔以沫这一世这么早就走上了跟部队有关的工作,前世他可是十八岁应召入伍的,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却胜在没有任何危险,哪里像现在,出去一次,就受伤了。
就在苏小灿陷在无边的迷茫和无措中挣扎时,失神的眼眸里突然倒映出一个人,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这张清晰无比的脸。
手下温热的体温终于把她慢慢地拉了回神,眼睛渐渐恢复了焦距,对上了一双沉静如海般的黑眸。
崔以沫蹲在苏小灿身前,下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眼睛一直盯着苏小灿,看她不再发呆,微微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柔声道:“小灿,还在生气吗?”
苏小灿听了这话之后,才猛地想起她初时是为什么什么生气,还扔东西,脆弱地哭了,而造成自己失控的这个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人。
一想到崔以沫以后说不定会受更多的伤,想到一次夏天太热,左大卫只穿了一条沙滩裤,露出上半身,炫耀地拿自己身上的各种伤疤炫耀: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功勋。
以后,左大卫现在的样子可能就是崔以沫外来的样子,恨的就牙痒痒,摸着崔以沫脸的手,毫无预兆地就就变成了抓,狠狠地拧了崔以沫一下。
偏偏崔以沫一边含糊地叫着疼,还不敢挣脱开。
听他哀嚎了两声,苏小灿这才解气地松开手,双臂环胸,冷哼一声。
崔以沫见苏小灿总算是不哭不闹了,心里安定了不少,仰着头望着她:“小灿,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愿意我像师父以前一样经常受伤,满身的伤痕,还留下了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