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狠狠瞪着李青山,妈的,本来这老鸨子都要上当了,结果又让李青山这孙子给搅了。
此时一顶轿子停在了路旁,因为百花楼门前太过热闹,围观的人竟然将道路都阻塞了。
轿子帘布一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探出头问道:“怎么停下了?”
轿旁一个青衣打扮的老家仆上前道:“回老爷,前面堵住了,似乎是起了什么争吵。”
轿中人抬头望去,见到场中确实是有人在争吵,他侧头看了一眼百花楼的招牌,剑眉微皱,脸上似乎隐隐有些不快。
此时老鸨子扯着嗓子吆喝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我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要不然咱们就去见官!”她仗着有庞县令这层关系,有恃无恐。
李青云心中那个气,被李青云一搅,就如同打草惊蛇,张老鸨现在防着他再耍诈,除了五百两银子的现钱,其它的她一律不认。
“好,五百两,既然你敢要我就敢给!”李青云怒道。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日就给她五百两,他日要她五千两、五万两地还回来。
妈的,当真以为老子拿不出五百两?李青云心头火气,蓦然转身环视四周,突然瞥见身后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手拿折扇,嬉笑着在议论什么,看她们的打扮应该不是百花楼的姑娘。
为首一名少妇,年龄已近四十,但因为保养较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她一身紫纱长袍,领口极低,露出半边雪白酥胸,此时正冷眼旁观着场中的局势。
这是寻芳阁的人!李青云很快做出了判断,同时心中一动:银子有了着落!
少女依旧在紧紧抱着李青云的手臂,此时她蹙着眉,轻轻咬着银牙,略微有些失神。
李青云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跟着自己往前走几步。
少女突然一声痛呼,李青云这才意识到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上的伤痕,急忙歉意道:“对不起。”
“青云哥哥,灵萱……灵萱又让你为难了,我……我……”说着挺翘的鼻翼一鼓,眼眶中就要有泪珠落下。
李青云心中暗道:原来这小妮子叫灵萱,名字倒是好听得紧。
“灵萱,既然你叫我青云哥哥,我就要保护你,别担心,这种小事我应付得来。”
灵萱抬头,看着李青云点了点头,一双美眸中噙着泪水,闪动着晶莹,眼神中尽是依赖。
李青云拉着她走到了后面那几位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面前。
“这位可是寻芳阁的杨妈妈?”李青云朝紫纱少妇问道。
紫纱少妇确实是寻芳阁的老鸨子杨妈妈,她打量了一番李青云,迟疑道:“公子,咱们认识?”
李青云笑道:“之前不认识,不过很快就认识了,我想与杨妈妈做一桩买卖。”
杨妈妈双手环胸,将酥胸挤得颤颤巍巍,更显得饱满圆润。
“与我做买卖?我没听错吧?”杨妈妈咯咯笑道。
“我想卖给杨妈妈一首曲子,价值五百两银子的曲子。”李青云平静说道。
“五百两一首的曲子,你蒙谁呢?我们平时买一首曲子也就十几两银子而已。”杨妈妈没开口,她身边的另一名青楼女子率先开了口。
杨妈妈看了一眼李青云,突然开口问道:“你是妙手堂李明兴的儿子?”
李青云心中诧异,她怎得认识父亲,难倒……他们俩还有一腿?这厮心中大汗。
杨妈妈见他惊讶,解释道:“我与你父亲也算旧识,你父曾有恩于我,不过……五百两一首的曲子,却也有些不现实。我寻芳阁买过的最贵的曲子,也不过百两银子而已。”
身边另一女子补充道:“妈妈,那首价值百两的曲子,乃是我寻芳阁最叫座的曲子,那是出自雍州最有名的乐师陈俊采之手,这怎么能比呢?”
李青云轻轻一笑:“陈俊采?他什么水平我不知道,不过我的曲子胜他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