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激将法,知道老土俩字怎么写的吗?”景倾歌稍微缓和了一些,捂着胸口的心跳慢慢的坐起身。
“那你慌什么?”
“相爱的人会患得患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爱季亦承,所以怕失去他,而他更害怕失去我,”景倾歌已经缓过气来了,又微微抬眸,扫了一眼,“不过,像你这种不爱人估计也没人爱的人,一定不会懂我在说什么了。”
她又顾自的端起床头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脖子还火辣辣的勒疼。
靠**,下手真重!
疯狗!一定要给你打狂犬疫苗!
……
景倾歌垂眸喝水,没有看见她话音落完的那一瞬,男人挺直的脊背竟然微微颤晃了一下。
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死亡般的绝寂……
景倾歌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眉心猝然跳了一下,本来并不想抬头的,可是已经把视线抬高了,下一秒就看见那人的眼睛里涌上来一层灰霭的颜色,就像一片浑浊的雾,把那纯金色的光泽全都弄脏了,看都看不清楚。
景倾歌茫然四顾。
这男人又怎么了?又突然受什么刺激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暝猛地转身,大步径直的走出房间。
景倾歌一慌,“季亦承呢!今天几号!”
时暝已经走到了房门口,脚步冷顿,说了个日期,缓缓道,“油轮爆炸,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