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萧锦棠一个人在里面,帮季亦承处理伤口。
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沉默在空气里发酵,更觉得压抑。
……
又过了一会儿。
萧锦棠提着药箱从里面出来,一脸哀怨瘪嘴,“给小妖孽打了镇定剂,效果一般般,然后我也被轰成炮灰粉渣渣了。”
大家抿唇,不语。
“死小子!”季三少脸色一戾,当即要推门冲进去,立刻被艾浅浅一把拽住,“你要干什么去?还嫌儿子不够伤心吗?”
“媳妇儿……”季三少瞬间嘴角软下来,果断一咬牙,憋气不出声了。
艾浅浅揉了揉眉心,松开手,看了眼大家,“我进去看看。”
“咔哒---”
一声轻响。
艾浅浅推开了房门,却“嗖”的一团不明物直直飞射过来,刚好撞在了门柄上,掉下去,是一个枕头。
“滚!”随之一起传过来一声沙哑低吼,好像喉咙都被割破了似的,颤晃着。
窗外,寡凉的白月光透进来了,照在那片簇白的病床上。
他一个人背对着坐在那里,挺直的脊背就像是空心竹,僵硬,脆弱,一折就要断了,地板上散落的碎渣都还没有打扫,凌乱至极。
就他一个人,好像画地为牢,再也逃不出去。
艾浅浅捡起脚边的枕头,轻轻走了过去。
倏地,肩膀上一瞬温暖。
他却好像失去了所有感觉,混沌而呆滞目光的直直看着窗外。